云姝夫人看着她，被逗得开心地笑起来:“我其实也不是很伤怀啦，就是有些事想不明白而已。”

    “我什么样的漂亮儿没见过呢？可就因为这一朵儿心了，我接受了命运的安排，慢慢试着把这里当成我的家。”

    云姝夫人问妙果:“你见过四照么？白的，四片拼在一起，闻起来香香的。”

    妙果，她接着笑:“那天因为我喂扔多了苞谷粒，婆母把我关在屋里不许我吃饭，李彻从地里活回来，给我端来他自己的饭，还有一枝四照。”

    正妻被冠以妾的称呼，在门大院中受尽冷和欺负，丈夫见她的次数越来越少，到最后

    但在妙果有限的记忆里，将军从来没有来看过云姝夫人，她几乎一整天都待在厨房烟熏火燎的，有人找她也是为难她。

    她问妙果，也像问不在场的李彻:“你说怎么会这样呢？他说他我，我也就试着去他，怎么四照的期都还没过，送的人心却变了呢？”

    云姝夫人的眶里蓄着泪:“我及笄之后就嫁给了李彻，我一直知他喜我，我想着被婆母嫁给别的男人换钱，还不如嫁给知知底的李彻，起码他喜我，力所能及地对我好。”

    她看着年纪小，生气的样也惹人怜，云姝夫人忍不住摸了摸她的，笑弯着睛:“不要生气啦，我继续给你讲故事。”

    妙果好像是唯一一个对她还算好的人，不怎么切，也不无视欺负，所以她才想来跟自己说说话吧。

    “婆母就买我了，只了三文钱，”云姝夫人看妙果吃惊，忍不住笑着说:“是吧，我也没想到我最后只被卖了三文钱，那些人牙若是绑了我威胁我阿娘，能拿到三百两纹银也说不定呢。”

    云姝夫人的语气平和，仿佛经历这些的人不是她:“我被拴着脖辗转很多地方，买主都嫌我病殃殃的不好养活，所以人牙把我带到了青镇，那时候青镇还不染织生意呢，家家穷的揭不开锅。”

    妙果心里同她，声音忍不住放柔和，笨拙地劝:“夫人不要伤怀……”

    “我太想家了，但想了两年以后就没那么想了，因为爹娘不来找我，也因为李彻。”

    “我那时候怀两个月了，天天盼着他回来，也不求他挣多么大的功劳回来，就希望他健健康康地活着回来，看着我们的孩世。”

    奔赴战场的夫君衣锦还乡，不仅让家里住上了大宅院，有了成群的丫鬟仆从，还带回一个妩媚丽的妾室。

    妙果不洗菜了，抱着胳膊郁闷:“人牙太可恶了。”

    “李家太穷了，我住不惯，还要学很多活儿，我哪里过这些啊，恨死了人牙，也讨厌婆母和夫君，割猪草把手割破了就躲在被里哭。”

    “我们成亲不到两年，他就被朝廷征兵征走了，家里剩我侍奉婆母。”木墩上的女人抚摸自己的肚。

    “我自小不好，有一回在街上发病，阿娘带我去医馆看大夫，趁着阿娘不在，医馆里的伙计将我绑着卖给人牙了。”

    云姝夫人讲到这里就不讲了，妙果看见她的泪断了线的珠一样掉落。

    “我是被婆母从人牙哪里买来的，你知吧？”她打开了话匣，娓娓来她的故事:“我原先也住在一很大很大的宅里，有爹娘疼，锦衣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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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婆母一开始不想买我的，”她的神温柔怀念，“是夫君看我可怜，求婆母买我，他说他以后的饭分我一半，自己努力活让阿娘过上好日。”

    “后来他果真在我生产前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