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灵不知该说她些什么，最后只能说让她以后不要再随便掺和人间事。

    巧珠嗤笑:“再说吧。”

    山灵与她掰扯够了，又拿了一沓纸钱丢火盆。

    李老妇的灵魂茫茫然站在自己的坟前，看了一会儿后走掉了。

    山灵目送她走上自己的黄泉路，听见巧珠神百倍地嘲笑她:“怎么？人的滋味这般好？伺候婆母上瘾啦？”

    雪被风卷起，扑在山灵的裙角。

    她坦然:“有时候确实会分不清，毕竟我作为云姝一遍一遍地经历了那些苦难，绝望又怀抱希冀，悲苦里又掺杂甜，短短两年，竟然比我在云山修行百年还要漫。”

    “但我终究不是云姝，”山灵困惑地捂着心脏，“也许时间会抹去这段经历带给我的奇怪受吧，我是山灵，自由的，大的山灵，不是可怜的凡女云姝。”

    又过了一年，青镇在夜迎来了一场暴风雨，雷声轰隆，声势浩大。

    巧珠许久没有，三劫雷劈来，她就已经维持不住漂漂亮亮的样了。

    山灵站在桥上，拢袖静静注视着角青紫，角皲裂的巧珠，她的手臂无力垂，双也不正常地拧着，这便是她刚刚死去时的模样。

    第四雷落，巧珠终于倒在地上再无动静。

    天雷没有把她劈成灰，但尸中的残魂却彻底劈没了。

    山灵走桥，安静地解上的披风，将她包的好好的，不叫别的生灵看见她不漂亮的样。

    “……走好。”

    她最终还是没有叫“巧珠”这个并不适合她的名字。

    山灵从怀里摸一簇保存很好的灵火，这是她送别妙果与沈钰安时，特意向沈钰安讨来的。

    那位仙君很是吝啬，山灵自己借请神力控灵的心法才换来这一小捧灵火。

    她只犹豫了一就同意了，反正不经过神明的允许，神力是借不来的。

    山灵将火投到巧珠的尸上，火焰渐渐吞噬了她，不多时就烧的净净，酝酿许久的大雨倾盆而，冲刷得骨灰也不剩。

    渐渐恢复清澈的河因为暴雨涨了，山灵顺着河岸开拓河，清理淤积的泥沙，在人类酣睡的夜晚，她得保证这里没有发生洪涝的潜在危机。

    因为本职不是司，她起来有些吃力和麻烦，但是没关系，还有很的一段时间，她总会慢慢熟练起来。

    第34章 34自欺欺人

    蔺游被他的侍从保护着回到了县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