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块儿小石和一小木放在一起。

    “妖自愿与人族缔结契约，利用一温和的阵法，为这个家族养气运报恩。”蛇蛮在地上画了一个奇奇怪怪的圈，将小木竖起来放在石的上面。

    小木端开始枝叶，像一棵小树一样笼罩石。

    “人族称呼这样的妖为家神，它们的职称并非天赐予，与河伯、山灵之职无甚联系。”一尾扫净画的圆圈，蛇蛮的尾尖暴力卷起小木将其穿了石。

    “但鹿女并不亏欠云家恩，云家就利用另一阵法将她与自己的女儿合在一起，命魂相连，不分彼此，云家对女儿的生养之恩，就变成了鹿女该还的恩。”

    自由自在的鹿女就这样被人族行再生……

    妙果忍不住:“好不要脸。”

    料想鹿女妹俩都是这么同凡女命魂相连的吧？只是云姝被拐，不得已又用上云妍。

    蛇蛮赞同:“确实无耻。”

    “多了这行而来的恩，又有阵法为契，鹿女就这样成为云家家神，不仅要为云家养气运，还为他们挡灾。

    云家抓妖杀妖，有了灵智的生灵枉死就会生怨复仇，但它们都被鹿女镇压，她是云山山灵，对云山去死众妖所形成的怨灵是有一定威慑力的。”

    妙果想起刚见到鹿女时她浑缠绕的怨气藤蔓实，那样多的不甘心和仇恨全都刺向同样被迫害利用的她。

    人心，有时候实在是毒可怕的。

    “直到女孩儿成婚嫁人这年， 云山死去众妖的怨气压不住了，他们才将鹿女放来，替他们承受怨灵的报复。”蛇蛮脸上浮现一古怪的绪。

    “但鹿女只要从云家人里来，行欠的恩就不会维持太久，所以……”

    沈钰安撑着:“所以云少夫人肚里的孩，和云兴祖一直促陈为礼去找云妍，本就是想再找新的容便于把鹿女回去续恩。”

    妙果:“……”

    只要云家有新生儿，鹿女就会被再次行受恩，云家血脉不尽，鹿女永世为家神，他们居然是想困住鹿女，直到她死。

    蛇蛮冷漠地叹:“人族真是奇怪的族，他们将新生命看得贵重又轻贱，难以捉摸。”

    “嗯，不仅如此，还有些人族狭隘地认为雌最大的作用不过是生育后代。”沈钰安的绪并不尖锐，只是中难掩讥笑。

    “那位远走行商的云妍，应该主要是因为这个原因，才想搞垮她兄的生意吧。”

    “……原来是这样。”

    妙果终于明白了，云妍说要成为大穆最厉害的女商，必然不可能乖乖在家里相夫教，所以她脆不要夫君，不要孩，这本是很理的法。

    但兄和父亲为她招婿，总是促她生孩，扼杀她的梦想，试图将她变成云夫人一样不由己的生育工，她怎么可能会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