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气也不恼怒，反而继续请教:“我照你所说的，装成单纯无知，柔弱可怜的样，最大程度利用我的脸，是有了一些收获，可是我迷惑不了杜衍。”

    他近来甚至越来越不愿意见她了，每次不小心看见她的脸，都捂着心很不舒服的模样。

    “这怎么行，他不见我，不信我，我怎么才能知他的秘密。”

    修嗤笑:“所以你养了回影蝶，不是吗？放心吧，没有回影蝶不能回看的秘密。”

    妙果，将手在衣服摆上，闲聊:“所以你就是这么伪装成潇蔷师的啊？一直看她，一直学她，在她死了以后又她，成为她。”

    修闭不言，她膛起伏的动作变大，绪有激动，也许是恼羞成怒了。

    “对不住啊，”妙果毫无诚意地歉，她就对着镜练习了千百遍的无辜甜笑，声音漫不经心，“刚刚孵化来的时候有不太相信，就试着回看了一。原来你以前是个男啊——”

    “哗啦哗啦”的锁链响动，修的眶赤红:“你住嘴！”

    “这有什么的，”妙果没有被吓退，甚至不以为意地安“她”，“不过是讨生活而已，你自卑什么，我潇蔷师不也没看不起你么？给你披衣服，给你治病——虽然是你的苦计。”

    “你懂什么！你懂什么！你从未被践踏泥里，怎么会知我的痛苦！我最恨自己的母亲是个女！最恨他们迫我也成为个千人骑的贱货！”

    修怒吼着。

    妙果了耳朵，面无表:“那跟我潇蔷师有什么关系？她只是去完成任务，顺便了一件力所能及的好事——凭什么被你暗算夺舍？你为了万无一失，她的魂魄都被碎了吧？”

    “……你，你！”修大大着气，用潇蔷的睛的泪。

    “你怎么说我都不会后悔的！她就算活着也不会我！与其得不到痛苦半生，不如一开始就毁掉！”

    “你要这样想，我也没办法。”妙果站起来，俏地耸肩。

    “还是谢谢你啊，为了一个注定得不到的死人，不仅不杀我，还教我这么多东西。”

    “不过有一我得调一，你们修的跟我还是不太一样……你们分明只是被伤透了心，走错了路，”妙果后退着上了一步台阶，又上一步，微笑，“但我吧，我是真的没有心。”

    见着她要走了，修突然开叫住她:“你为何要揭发我？我学得那样好……‘潇蔷’本来可以一直活着，我可以不再自己，活成潇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