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走楼梯了！

    沈令心蓦然一松。

    困扰他一路的那些有必要的、没必要的、庸人自扰的绪，随着电梯敞开的光消失殆尽。

    绷的神骤然垮掉，沈令前有晃。

    他伸手扶住墙。

    贺闻帆电梯，却发现后面的人没跟上来，一回，见沈令扶墙站着，垂看不清神。

    他快步折返，托了沈令的小臂：“怎么了？”

    沈令抬起，神微微散着光，脸上却笑着：“我歇一。”

    贺闻帆扶他电梯，看他脸发白：“你不舒服？”

    心率没能很快平复，但人已经放松了，沈令摇：“没事，有累了。”

    贺闻帆角抿着，似乎还在仔细观察沈令的状态。

    门前，他叫住沈令，告诉沈令如果有哪里不舒服可以直接找他，不用觉得麻烦。

    沈令眨了眨。

    贺闻帆站在家门前，和他隔着一段走廊的距离，家里门开了，灯却没有亮，他撑着门框有一半都在影里。

    沈令其实看不清也看不明白贺闻帆的神，于是也不知该怎样解读这段既关切又礼貌的话。

    他了，了谢，关门回家。

    依照沈令一贯的习，他应该会先把新买的帐篷搭起来，挂上彩灯，心满意足地抚摸观赏。

    可今天洗完澡，他直接钻原来的帐篷里，疲力尽地闭上，连日记本都没力气翻开。

    那漂亮的新帐篷，被端正放在客厅里，沈令没力再将它完整搭起。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吃药，可直到静静躺了好久之后，他心才终于平静来，恢复到往日无波无澜的状态。

    其实今天没有很多事，但沈令就是觉得很累。

    像经历了什么大悲大喜似的，心脏有空耗的疲惫。

    贺闻帆手机一晚上没有关机。

    他总觉得沈令到家时的状态非常疲惫，怕他晚上睡觉会难受。

    但事实上，沈令整晚都没有联系他。

    第二天早上门时，他还和沈令打了照面。

    沈令脸上向来血不好，但神和往日并无两样。

    贺闻帆一颗心渐渐落回原，意识到昨晚是自己忧心太过。

    沈令要去学校，和贺闻帆不同路，也就没再让贺闻帆送。

    开始上学后，沈令的生活又回到正轨，认真上课，努力保养让自己少请假。时不时去茶舍兼职，偶尔给贺闻帆泡茶。

    先前那样烈绪波动似乎再也没现过，好像只要他话少一，克制一，不因为别人的一句话或者一个举动胡思想，上就能舒服很多。

    果然还是他心里杂念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