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呃不不不……”郁季连忙摆手：“怎么能叫安呢，就是探讨问题，探讨而已。你有什么见解大方提来，好歹我曾经也是类作家，给你支支招。”

    可是贺闻帆不解风，“我在上一向没什么见解。”

    “……”郁季语，“也是，你但凡有见解也不至于单到现在，但我的意思哈，不必之过急。”

    贺闻帆皱眉：“你是说我太急了吗？”

    郁季抿了抿嘴，斟酌：“也不算，你们都磨了好几个月了，正常节奏不算短，但你要之要知，这中间毕竟是有些不同的。”

    贺闻帆坐直了些，扬了扬，示意他继续说。

    郁季闷了酒：“就好比我和初恋吧，虽然那时候我俩都没谈过，我也是个愣青，但男女之间只要产生了那么愫，自然而然就会朝着谈恋、确定关系、发展关系那方面去。”

    “但你们不一样啊，”他说：“你们是俩男的。同之间天然就会有那层阻碍，会想‘妈呀虽我竟然喜男的吗？我怎么可能喜男的，一定是错觉，朋友之间也能这些吧’，你能明白吗？”

    郁季凑近，了桌面：“同之间产生超越友谊的时，第一反应往往不是坦然承认，而是自我否定和找借。”

    贺闻帆眉皱：“可是我——”

    “你想说你直接承认了是吧？”

    贺闻帆。

    当发现自己对沈令兴趣，并一步步转变为喜的时候，他确实没经历太多的纠结，甚至几乎没考虑过两个男的在一起有什么不对。

    郁季叹息：“咱活到现在还有什么觉得稀奇啊，同恋这就算没经历过，见也见得多了。外面的人不清楚你向，这些年男男女女往你边送得都不少吧，你自己习惯了当然不觉得什么，但小沈不习惯啊。”

    他顿了顿，接着：“你想想，小沈岁数也不大，看上去没什么阅历跟个小孩儿似的，别说同恋了，他怕是谈恋都没怎么想过，要他接受思维的转变也得有时间不是？”

    好像有理。

    贺闻帆思索片刻：“所以还是我太急了，不应该在今天准备那些吗？”

    “这个没关系的，”郁季笑起来：“反正你话也没说啊，也没明说谁送的，实际上就是划了船而已，谁会往告白那方面联想啊。”

    贺闻帆摇：“他应该已经知了。”

    “……什么？”

    “他知是我送的，或许，也大概猜到我的目的了。”

    郁季愣住：“啊这……”

    他咳嗽一声：“这……也不见得就是坏事，就当帮他开个窍？”

    贺闻帆苦笑：“能行吗？”

    “怎么不行，”郁季说：“就我观察，他对你还是有觉的，只是他自己没往那方面想，今儿这一过后，他自己应该也会仔细琢磨的。”

    他说着，托起笑起来：“而且你俩现在反正住得近，只要开了窍，以后有的是机会近楼台嘛。”

    贺闻帆垂帘，现在的况，以后有没有机会近楼台都不一定。

    他端起酒杯，桌面折的金碎摇晃消失，他失神地看了一会儿，将酒杯放回原。

    “但愿如此吧。”

    “谁把你照顾得这么好呢？”

    俞灵轻盈的声线回耳边，带着柔和的笑意。

    沈令全僵地坐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