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定了定神，跟表哥一起去。

    楼里渐渐安静来，拥挤的人群疏散了，两人才并肩慢悠悠往走。

    [贺闻帆：洗发没有了，你方便的话，回来的时候带一瓶。]

    晚餐杜丛带沈令去的一家两人以前尝吃的私厨菜馆，车时，沈令恍惚间又到背后有一灼的视线。

    沈令笑着给了他一拳。

    他看一沈令：“安全带系好啊小令，哥开慢。”

    沈令捧着手机笑得歪倒过去。

    “看什么呢？”杜丛推了推他的后背：“走吧去吃饭，我都饿了。”

    可现在却发来几条消息。

    [刚洗完，要了。]

    “好了别说了，”杜淼淼张地拉住沈令，“大白天的别吓唬自己，走吃饭去。”

    一看就是洗澡中途才发现洗发没了，刚经历了一场崩溃，有稽的好笑。

    [你还在洗澡？]

    沈令再次瞟了远，确实毫无异常，只有几丛开得正艳的小。

    沈令当然后悔不已：“我当时也不知嘛，而且其实画面一都不恐怖，只是后面我自己回忆的时候，觉得吓人得要死。”

    他猛地回，什么都没看见，反而对上了表哥的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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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令这才突然想起什么：“我今天不能跟你一起吃饭了，我哥来找我。”

    “那不行，得护弱小。”

    沈令在父母家住了一个多星期，最近准备搬回漉苑。

    一阵微风过，扫在杜淼淼后背单薄的衣衫上，她蓦地起了一疙瘩。

    毫不意外的，杜淼淼捧腹大笑：“不是吧，你这素质还看恐怖电影？真嫌自己活太了？”

    沈令笑着冲杜淼淼挥手，往校门走去。

    他一边系安全带一边打量着车，“哥你什么时候换这么豪的跑车了？”

    杜淼淼不解，“什么意思？”

    杜丛形比沈令大不少，发剪得短短的，右边耳垂着一颗张扬的耳钉，他笑起来：“哪呀，我一哥们儿新提的，薅来玩两天。”

    沈令开，迎面现一张洗发瓶的照片。

    沈令弯着睛：“跑车开太慢有什么意思，不用我。”

    沈令笑着坐直，夹了一块鱼放嘴里：“对了哥，前几天我去姑妈家玩，怎么没看见你啊？”

    这时侍应生来上菜，杜丛敲敲沈令的碗，提醒他：“笑什么呢这么嗨，吃饭了啊。”

    “没有没有，”沈令摁着咳了两，声线恢复正常：“不是的事，我最近老是自己吓自己。”

    照片里洗发瓶上沾着淋淋珠，沈令一认来背景是贺闻帆家的浴室，他一手拿着瓶，手指上也是漉漉的珠。

    沈令心里那不安莫名被抚平了，他轻轻笑了来，抬手捂住嘴。

    杜淼淼惊讶：“你还有哥哥？”

    一开始贺闻帆说没有，让他把自己平安到家就行。

地扶了他一把：“你又不好了？之前也没这么容易被吓到啊。”

    沈令心总算稳定来，苦笑着把被恐怖电影吓坏的事跟杜淼淼说。

    沈令笑弯了睛：[那你怎么洗的啊？]

    午他给贺闻帆发消息，说今天晚上就回去，问他有没有东西什么需要自己帮忙带的。

    但是他叹了气，轻轻了，神忧虑：“但那觉太真实了，我都分不清到底是真的有人在跟着我，还是自己太……”

    “哎呀安啦，只是电影而已。”杜淼淼说：“大分恐怖片都是这个路，杀人什么的，你就是因为没看过才会被吓着，看多了就知都千篇一律……当然你也别瞎好奇去看啊，”她赶打补丁：“我的意思是，你千万别自己吓自己，世界上哪有那么多杀人，我们这幸运之星是不可能遇到的，知吗？”

    沈令忧思的模样太认真，杜淼淼都不自觉环顾了一四周，惊讶地发现，走廊里不知不觉只剩他们两人。

    沈令瞬间脑补了贺闻帆在浴室里崩溃的样，这形象和他平时的样反差太大，隔着屏幕仿佛都能听到叹息。

    “是表哥啦。”

    一分钟，贺闻帆行了详细的回复：[首先，不信邪地反复压。然后，拧开盖接。最后，盖上盖摇匀，凑合洗。]

    表哥杜丛已经在校门等他，沈令远远挥了挥手，然后坐副驾驶。

    等菜期间沈令打开手机，半个小时前贺闻帆回了他几条消息。

    沈令哭笑不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