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闻帆：“待会儿有事，你等去学校吗？”

    贺闻帆有事的话，意味着沈令要一个人待在家里，但他暂时不太想一个人。

    沈令搓搓手臂：“去吧，今天有课。”

    “没问题吗？”贺闻帆不太放心。

    沈令笑笑：“没关系的，没有不舒服。”

    贺闻帆打量着他的脸，思忖片刻：“那我送你过去，”他说着又补充：“课别急着走，我来接你。”

    沈令睛亮了亮，这样他就完全不会有落单的时候了，时间被得满满的，让他充满安全。

    他用力了：“好！”

    贺闻帆笑着垂。

    今天贺闻帆没亲自开车，沈令和他一起公寓，远远的就看见袁格站在车边等他们。

    沈令暗暗惊讶，原来贺闻帆今天是真的有事。

    袁格见到他们，地上前迎了几步，替沈令拉开车门。

    沈令笑着问好：“好久不见了袁哥。”

    袁哥快步在驾驶座坐，转冲沈令亲切的笑容：“是啊，小令你还好吧，怎么看着脸有憔悴呢？”

    “没事，”沈令捂了捂脸：“我都好的。”

    “还是要注意啊，”袁格说：“我尽量开稳，你路上可以休息一。”

    从家到学校原本就没有多远的距离，休息不了什么，但沈令很激袁格的贴，笑着应了来：“谢谢袁哥。”

    贺闻帆坐在沈令边，替他系好安全带，拍拍前方椅背：“走吧。”

    不过袁格驾驶技术确实不错，虽然只有短短的一段路，沈令还是小憩了一会儿，不至于睡着，但神好了不少。

    他向袁格了谢，车前把自己的课表发给贺闻帆，车后没走几l步又突然折返，弯腰敲了敲贺闻帆的车窗。

    贺闻帆放车窗，探：“怎么了？”

    沈令凑近，悄悄瞄了四周，戳着自己的脸颊小声问：“消了吗？”

    贺闻帆一怔，随即笑声。

    他离得近，可以很清晰地看到沈令白净的脸颊上残留着浅浅的压痕。

    但一般人应该很难离这么近说话，贺闻帆想了想说：“消了。”

    他哄：“很好看。”

    沈令这才笑脸，冲他挥了挥手，转涌来来往往的人群中。

    贺闻帆就这么凝视着他的背影看了一会儿，才收起车窗让袁格发车。

    茶车窗缓缓上升，咔嚓合拢，阻挡了光，也带走了贺闻帆脸上仅剩的笑意。

    他呼气，吩咐袁格：“去曦山别院。”

    那是谢城的住。

    袁格通过后视镜看了贺闻帆，但暗影绰绰，看不清他的表。

    他忽然想到什么，说：“对了，今天早上谢先生给我打了通电话。”

    他停来，斟酌：“像是很慌，但他话说得颠来倒去，我没太听明白，是什么事了吗？”

    贺闻帆没应。

    红灯亮了，袁格减速，车缓缓停靠在斑线前。

    往来行人如织，袁格警惕地注意着后视镜里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