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几天沈令都没再熬夜。

    一方面是贺闻帆不让他熬，另一方面也是他自己有害怕。

    这副有多脆弱他是知的，他不敢真的拿开玩笑，也不愿意让亲近的人担心。

    正好后面两天是周末，贺闻帆觉得他最近瘦了，想给他好好补补，他也就一狠心暂时把学业工作都放了放，安心在家里养膘。

    虽然短短两天本不足以几两，但沈令每天跟着贺闻帆早睡早起饮规律，饭后门溜达两圈，过上提前养老的生活，倒也觉得心舒畅。

    星期天午两人还来了一场有氧运动，贺闻帆贯彻落实沈令需要适当锻炼这一准则，以作陪，把他从书房运动到卧室，又从卧室运动到衣帽间的大落地镜前。

    贺闻帆尤其喜在白天这事，沈令也不知为什么，大概白日宣是氓的通病吧。

    不过贺闻帆认为，自己勉算得上是一个贴的氓。

    他惦记沈令最近瘦得狠了，怕把这家伙本来就没二两的小板折腾散架，没舍得认真，基本是在满足沈令的需求。

    沈令倒是了，结束后被洗得净净香的被窝，贺闻帆却只能钻回洗手间，哀叹着解决自己那还没被满足到一半的需求。

    他在洗手间待了很久，来后让阿姨又给沈令熬了一锅汤。

    郁的香气渐渐溢满整间屋，贺闻帆回了几封工作邮件，看了时间，估摸着沈令差不多睡够了，就去卧室叫他。

    沈令却不在里面，那人不知什么时候跑去了衣帽间，还换上了外的衣服，穿着厚厚的棉衣围着围巾。

    贺闻帆想要时间好好给沈令补的计划就此告终，沈令又跑去桃县的茶山差了一个星期。

    临近年底，霜冻期开始，桃县是很重要的供货产地，现在遭了霜，沈令不得不过去看一。

    他带上了秦臻还有一位防霜冻的专家，三人轻装简行地过去。

    抵达桃县时天已经黑了，沈令和负责人还有当地村简单见了一面，就亲自去山里看茶树的况。

    桃县温度比沄城低了不少，漆黑的夜里沈令凭借手电微弱的光，都看到自己嘴里哈的阵阵白气。

    天空着小雨，他和秦臻撑一把伞往后山走。

    沈令是第一次来理霜冻，当看到一大片被白霜覆盖的茶树时，说不心疼是假的。

    他摘掉手，捧起一丛叶碾了碾，白霜化开，哒哒的叶在手心绵地耷拉着，早已失去了新鲜茶叶该有的韧劲。

    沈令知至少这一小片已经没有抢救的必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