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想要知太简单了，张开所在的电厂一个月就两天假，他车的油费却远远超。老李去过李幼微的补习班问过老师，也确认了照片上的张开就是偶尔会在厂里班后开车特意去市里接李幼微的人。

    所有碎片化的信息一旦经过整合，不难复原事的本质。

    比如张开不光认识李湛，跟何丽也很熟。

    傅晋寒笑，“我们可是警察，什么都能查的到。”

    李幼微沉默几秒，忽然问：“那害死我爸爸的凶手呢？”

    傅晋寒反问：“你想让我们查到吗。”

    李幼微底快速闪过一抹挣扎，这一瞬间的失神被傅晋寒清楚的捕捉到，他微微眯了眯眸，把地上的茶到她手里，“我们会查到的。”

    傅晋寒站起拍了拍上的灰尘，随转了话题：“怎么这么久都不回家。”

    李幼微摇摇不愿说。

    傅晋寒也没勉，朝她说：“你爸的尸还放在冷库，等凶手落网，你和你妈妈就能接他回去了。”

    李幼微把装茶的塑料杯的有些变形，她瞳孔猝然压，盯着面前这名大的警察，“张叔跟我说，这世上所有坏人的结局一定是恶有恶报，如果正义和法律惩戒不了他们，那总有一方式能够让他们为自己的恶行付代价。”

    她一句说的是：“我想问问你，除恶便是善吗？”

    烈日当空，傅晋寒嗓音冷冽，“世界上没有绝对的恶，也没有单纯的善，这两者总是并行不悖。当善良披上了罪恶的外衣，试图凌驾于法律之上，那这份外衣早就和粘在一起，撕不掉也扯不烂，成了一团糜烂肮脏的腐。你觉得，这块腐是恶还是善呢？”

    傅晋寒没有等到李幼微的回答，她始终低沉默。

    课铃声骤然响起，班级门涌大批大批的学生，他们趴在走廊的台面上探着往场看，十几岁的孩正是好奇心严重的时候。

    傅晋寒拎着剩那杯茶闲阔步般走在校园的小上，拿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把5月28日晚上七半后城南中学附近所有路监控调来，包括离环城小区最近的泗里街站牌。主要排查李幼微那天有没有校门，如果去过，那她去了哪里。另外派两个人再去找一趟张开。嗯，护城河那女孩手机检查什么来了吗？”

    傅晋寒拉开车门，启动的时候才发觉手里的茶有碍事，他轻拧着眉把茶放到一边。

    杨乐带着白手在银的屏幕上划了几，“林若的死或许真的不是自杀那么简单，有人在她投河前一天发了一百多条辱骂短信，容大分都是诅咒，质问她怎么还不去死。”

    吉普车在路上疾驰而过，街边的风景如同走观，仿佛车掠过留的不是尾烟，而是随风而逝的时间和生命。

    傅晋寒神微凉：“现在手机号码都是实名制，查一谁给她发的这些信息。”

    杨乐用手肘推了推镜，“已经查到了，是林若同校的男朋友，叫宋远。”

    傅晋寒立即调转车，准备去南城大学。

    杨乐却说：“姜顾问去南大了。”

    一个急刹，惯前倾。傅晋寒皱眉：“她去南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