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佑借着晦暗不明的光线看她，人把她压着：“我让你别温远的事，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他被人欺负得很惨，”尹若心抖着声音说：“我没办法不。”

    “这么容易可怜别人，”他说：“你觉得谁会可怜你？”

    说完这句话，陆承佑把她放开。

    他站在她对面，背靠墙。巷太窄，两个人面对面，中间没有多少距离。小巷里没有一盏灯，光线昏暗，只能隐约看到个人影。

    越是朦胧不清，尹若心越张。

    她觉自己像在一个茧里，四面不透风，没有光亮，空气在慢慢减少，与她相隔不过十厘米的陆承佑，只是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就能蚕掉她周围的所有空气。

    她上发汗，心一直着，咚咚咚，像在打鼓。她急于找什么声音来，好能掩饰掉自己慌张无措的心。

    偏偏连一声蝉鸣都没有。

    在极度安静的环境里，陆承佑磁沉的嗓音清晰地钻人的耳朵：“还记不记得你保证过什么？”

    尹若心疑惑看他。

    “我脸上要是留了疤，”他说：“你会负责。”

    尹若心盯着他仔细观察了会儿，可是光线太暗，她看不清楚。

    “没有留疤吧。”她不是很确认地说。

    陆承佑：“你自己看。”

    尹若心只好朝他靠近，两人之间十厘米的距离也被缩短到没有。

    接近他后，一更烈的压迫袭来。他的个太，尹若心不自觉踮起了脚去够他的额。

    她怀揣着一颗疯狂动的心，手继续往上，摸到了他的发，的手掌把他额前的刘海往上掀，男生俊秀的额来，可她看不真切。

    陆承佑的手从袋里拿来，有打火机齿动的声音响起。微弱的光亮盛放，尹若心看得清楚了些，但仍不是特别清晰，她只能继续朝他靠，垫着脚仔仔细细地查看他额角的位置。

    没有看到任何疤痕的存在。

    “好像没有留疤，”她不知不觉间朝他离得更近，几乎快贴到他怀里，说话时有的香甜气息朝他过来：“不然你跟我去店里，我再好好看看吧。”

    听到了陆承佑的一声短促又饶有兴味的笑：“行。”

    打火机的光亮还在，尹若心一双剔透的珠转动，冷不丁跟他对视，脸上腾地烧了起来。

    手赶放，往后收。

    陆承佑垂眸看她。

    他的目光很淡，任何时候都不太有什么绪，让人觉得冷，又在他的注视不觉生一自惭形秽的自卑。

    尹若心开始想，故事里都是帅哥女，那她这样的人跟陆承佑站在一起时，是不是不太般。

    往日里所听到的，辈或是同龄人夸她漂亮的那些话，全都因为陆承佑而被她遗忘。

    而只记起了韩宁馥和蔡纯那些女生的漂亮。

    她们跟陆承佑站在一起的时候，让人觉得养。

    应该就是大人所说过的般。

    陆承佑关掉打火机，朝巷外示意了：“往前走。”

    尹若心低着转。

    她在前面走，陆承佑在后面跟，两人之间保持着两步远的距离。这一片很黑，又因为听到了陆承佑在她后的脚步声，她觉得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