灭了，所谓的派系之争也不可能灭绝。

    柳随月托着，不解：“不过我不明白，为何你师父方才莫名跑来打了我师父一顿。”

    倾风：“……”

    柳随月：“还说什么，‘让你徒弟对我徒弟好儿’，跟着就跑了。”

    倾风：“……”

    “不知啊。”倾风指了指脑袋，隐晦地说，“人老了吧。”

    柳随月同：“哦……”

    两人边说边走到了饭堂。

    刑妖司的饭堂虽是建在山上，但附近的菜农也可来吃饭。他们穿着短衫自觉坐在最靠里的角落，吃完就收拾了碗筷，搬到后院清洗的地方。

    二人在门捧了个碗过去打饭，因倾风不算是刑妖司的弟，要自己掏钱买菜。

    柳随月领着她在窗边坐，问：“你要在京城住多久？”

    倾风摇表示不确定。陈冀还没去找先生，不知他要酝酿到什么时候。

    “那我可以带你四逛逛。”柳随月说，“后天吧，你想去哪里玩？”

    倾风：“后天？”

    柳随月遗憾地说：“我明日要去散香小童。”

    倾风停筷：“什么？”

    柳随月了个拜祭的动作，解释：“大家觉得我运好，派我在英魂殿前面给大家发香，明日要祭祀先祖，我一整天都没有时间。”

    倾风记得英魂殿里也有许多陈氏的先辈，便说：“那我也去看看吧。”

    岂料柳随月忽然变了脸，张：“不、不用了吧！”

    倾风觉得她有些反常，柳随月又飞速补了一串：“英魂殿的规矩繁多，你肯定不喜那样的场合。何况你不算是刑妖司的人，不去上香，只能在外看看，委实没什么意思。我觉得这属于心诚则灵。你常年在界南镇守边境，陈氏辈定然晓得你的忠孝，哪里需要用香去证明？”

    倾风被她说懵了：“是吗？”

    柳随月用力，怕她再问，握着筷招呼说：“快吃饭！”

    饭堂里陆续有人来，柳随月没吃两，边左右的位置便坐满了人。

    几个与她相熟的同门借着与她搭讪坐了过来，想顺探一探倾风的虚实。

    没多久，柳望松竟然也过来了。还霸地挤开柳随月侧的人，坐到倾风的斜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