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别叙还没来，这帮弟张得神恍惚，都不知上个茶招待一，光等着倾风问话。

    倾风翘起条，坐姿没个正形，手肘撑在扶手上，着为首的弟问：“说说吧，城里最近了哪些怪事，需要这样疑神疑鬼。”

    那弟打了遍腹稿，畅来：“其实之前儒丹城中没有那么多离奇的案，怪事最早是从半月前开始。有百姓在护城河中发现了一漂浮的无名女士。因尸在河中浸泡太久，已无法辨认面容。她上又不带什么公文，或是能证明自己来历的件，衙门追查许久，只知她是数月前刚来儒丹城投奔远亲的一位小娘。因远亲不久前刚刚离世，她只好独自住在城南的老屋里，找了个补浆洗的杂工养活自己。”

    倾风颔首。

    衙役着腰间的佩刀上前一步，声接过了话题：“董氏的小娘与那女人住得近，平时也会帮人洗洗衣服补贴家用，了人命官司，我等循例去董家问话。当时董小娘浑浑噩噩的，似被吓得不清，什么也说不来，只颠来倒去地重复自己‘不知’。我等虽觉可疑，可没有办法，想等她冷静后再去问话。不料没几日，董小娘的尸也叫人发现了，被人敲破了额，丢在城外的树林里。”

    “跟着崔氏家的小公，与桂音阁里的一名伎人，相继无故失踪，至今落不明。”年轻弟叹了气，悄悄用手指着对面，“那崔氏是我儒丹城的望族，族中先辈曾过三位宰相、两位太傅。儒丹城里的这支虽不是主家，可同气连枝，也叫县老爷敬畏。上面一施压，他们自己寻不到线索，就来找刑妖司的晦气。”

    衙役怒：“什么东西？你又来暗中诋毁是不是？！我们寻你晦气，与那崔氏有劳门关系？”

    倾风问：“所以是半个月之死了两人，失踪两人？”

    四人况迥然相异，不该并类探讨，应当不至于连累刑妖司成为众矢之的。

    “不——！”为首衙役叫了声，满脸的横颤了颤，些许惊悸，意识缩起脖颈，压着嗓，“古怪就古怪在，那董氏小娘死了十日有余，上竟一变化也没有！肤还是雪白，两手指甲不停生，怎么都阖不上！说是死不瞑目啊！”

    男人左手死死握住刀柄，呼放轻，语带惊悚：“她母亲每日将她安放在小屋里，给她烧香念经，可是第二日天一亮，尸就现在别的地方，满城地蹿！还有人亲见过她在夜里游。我等将她带到刑妖司试着看了几日，在刑妖司就是安分的，一送回家便又问题。这谁受得了啊？这不分明是妖邪作祟吗？他刑妖司至此还百般推脱，说与妖邪无关。尸位素餐说的就是他们！”

    弟气得冒火，与他争辩：“师叔说是有人在背后捣鬼，否则怎么了刑妖司就没动静了？是你们被骗了才是！至于尸不腐，世间能短暂保存尸的法宝又不是没有，刑妖司也不是一一记录在册，师叔给你们明方向，叫你们去查，你们光会带着尸往刑妖司跑，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谢绝尘想起来时路上遇见的怪像，神微动，起问：“尸呢？”

    弟说：“如今埋了。”

    倾风皱眉：“这也能葬？尸还未腐烂，说不定只是假死呢？土了没再蹦来？”

    “不不不，死是肯定死绝了。说到这个就更离谱了！”弟两手一拍，恼火，“不知他们背地里了什么，不过一晚，那尸便彻底腐烂成血。摆明了是法宝的缘故！同他们解释了他们死都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