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手不时摸一上的伤，再抹一把脸上的泪，整个人如同从血海里打捞来，叫人目惊心。

    先前被崔二郎名的衙役错步上前，抱拳一礼，阻拦：“先生且慢，不如喊崔老爷过来辨认一吧，左右耽误不了太多时间。”

    季酌泉说：“他分明是在妖言惑众！崔老爷心切，恐会受他蛊惑。我先将他带去刑妖司，查明之后自会告知。”

    “不——我是冤枉的！救我……”崔二郎着泪喊了一声。

    中的绝望之意不似作伪，杂着希冀的光，青年见一，都不忍与他继续对视，如何不心生怜悯？还是拦住季酌泉，且语气更定了些：“等崔老爷来了再说吧！”

    季酌泉环视一圈，将众人脸一一收帘，一手仍拽住崔二郎后领，另一手拇指已开剑，眯着睛，势：“为何一定要等崔老爷？崔老爷来了，我也得带他走。他敢当街行凶，还是杀我刑妖司的弟，我他是自哪个名门望族，今日都逃不了罪责。崔氏想见儿，去我刑妖司的大牢里排队探监吧！”

    王衙役伸手，再次去拦：“这位姑娘，你这般独断专行，我等可就不同意了。”

    柳随月察觉形势不对，跟在季酌泉后，指着崔二郎：“他要杀我，他这坏事还知要蒙着脸，你们却看不见吗？”

    几人低看向崔二郎，后者只顾泪摇，连成句的话都快说不来了。心自然偏了，纷纷开：

    “我看是有什么误会。”

    “我只听见姑娘你的喊声。”

    “我们赶过来时，崔二郎已经受了重伤，倒是没见到他要杀人。”

    “何况崔二郎这样的板，哪能杀得了人？”

    柳随月气得跺脚：“什么误会！他不过是比我会装！杀人的时候他生龙活虎厉害得很，难我也倒来嚎两声就是我对了？！不，本来就是我对！”

    季酌泉说：“我是亲所见。怎么？你们怀疑我在说谎？”

    崔二郎两手勒着衣领往扯，面惨白，大张着嘴痛苦呼。

    边上衙役赶忙：“姑娘，您先将他放开吧，他要不过气了。总不是要当街杀人。”

    柳随月要不是见过他先前的凶恶样貌，都差信了他的诡计，以为自己才是恶人。脑嗡嗡作响，有上前他一顿的冲动，克制住了，还是气不过骂：“你这贱人，好会戏！我没见过你这么恶心的男人！”

    季酌泉抬了手，示意她不必作无谓争执，敛着眸光，寻找人群漏准备行突围，嘴上敷衍着：“我不过是要带他回刑妖司审讯，你们拦我什么？若有疑虑，大可以同我们一过去。再胡纠缠，别怪我无。”

    一衙役从人群中走，居然找了个挑不病的理由，冠冕堂皇：“先前刑妖司一直主张此案与妖邪无关，那合该是我朝廷的事。请先将崔二郎由衙门审理，了结果，再送去你刑妖司。毕竟还有一位杨小娘至今失踪未归，人命要啊。”

    季酌泉正要发怒，柳随月挥着手大声叫：“阿财！张虚游！快来啊！”

    张虚游与柳望松飞速赶到，见双方竟隐隐成对峙态势，心中警铃大作，靠在柳随月侧小声询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