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风顿时一凛……大哥，你觉得呢？

    倾风两指推了回去，委婉：“这个……其实不必与人分享。”

    谢绝尘遗憾将剑拿了回去。两人正要继续探讨崔二郎那邪药的由来，就听院落中传来一声暴喝，来人叫嚣：“刑妖司的人，现在上来！”

    “嘎吱”一声，屋门被推开。

    张虚游将人往前一推，崔二郎脚不稳，狠狠摔在地上。

    “给我松开！你有什么资格要杀我！”

    崔二郎来路上狠狠咬住张虚游的手，都没得对方松手，此时嘴角染满血渍，顺着往淌，他骂了两声，伸舐，肆意地邪笑起来：“张虚游，你别忘了，你欠我一条命！你的命是从我这儿抢的！”

    张虚游随他叫骂，去桌上倒了杯冷。端在手上静立半晌，指间都勒得发白，用力一阖，还是将腰间瓷瓶里的药粉倒了去。

    崔二郎目龇裂，待他走近朝他“呸”了一。

    张虚游单手掐住他，将了去。又捂住他嘴，迫使他全吞才放手。

    崔二郎对着地面猛烈咳嗽，疯狂作呕，想将腹的东西吐来，可惜憋红了脸，依旧没什么作用。

    他害怕起来，面目狰狞地质问：“你给我吃的是什么！张虚游，你不过比我有个好爹，你凭什么杀我？！”

    张虚游低敛着眉目，看着他不答。

    很快他自己便有了答案，上妖力在消退，五脏六腑开始搐，多年前曾离自己远去的病痛再次回到了上，且因隔了太时间，只觉比先前更猛烈，带着死亡恐惧的笼罩，排山倒海地袭来。

    张虚游见他无力挣扎，解了他上的绳索，坐在他边上看着他，平和发问：“董小娘，与那落的叶氏，是你杀的吗？”

    崔二郎痛苦地蜷缩起，中是烈的不甘与憎恨：“我杀她们，难不该吗？她们……不过是蝼蚁……”

    他再次呕吐，吐的却不是药，而是满地的血。

    那鲜红的颜刺伤他的，崔二郎用衣袖不停拭地面，想将它遮掩过去，仿佛这样自己就不用死。

    “是那女人自己到我面前来，因为她吃过那药，我才控制不住。”

    他一会儿凶狠，一会儿又可怜，恐怕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在什么，散看了一圈，过来抓张虚游。

    “张虚游，救救我！我们以前不是朋友吗……我错了，我再不这样。其实我也不想杀人，我杀了她们便后悔，最后什么都没……是那蜃妖带走的她们，与我无关。”

    张虚游一言不发，看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朝他伸来，死死抓住他的衣摆，如同从渊攀的白骨，要拉他一同炼狱。

    叫他回忆起第一次与崔二郎见面时的场景。

    他回握住崔二郎的手，五味杂陈地叫他的名字：“崔少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