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不知如何作答。

    倾风直勾勾地看向林别叙，后者轻叹一气，移开视线。

    那衙役拍着手背，继续：“大伙儿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都是丈二摸不着脑，几位先生又不在，无人知，只好互相一通对，觉得该是如此了。今夜若真有大难临，我等总不能坐着等死。于是加戒备，特意派人严守城门，任意人不得！”

    他说话语速飞快，中间不带停顿，好不容易一气到了，一个呼，声说结论：“果然抓到个行迹鬼祟的女人！”

    倾风直，猜那个人是杨晚。

    果然，就听那衙役声并茂地描述：“将人带到刑妖司一问，那女人满嘴的谎话，又说自己是杨柳，又旁敲侧击地问几位先生，妖上的煞气能不能消解。偏不说自己是来什么的。呵，哪有人信？一年轻先生觉得她良知未泯，诈她一诈，说城中的蜃妖已经，今日追着崔二郎时半发狂，连杀十多人，血成河。现失了踪迹，可能还要害人。望她发个善心，救救无辜百姓。那女这才纠结着说，她与蜃妖相约在叶小娘的旧宅里见面。”

    倾风一听就知那个诈的先生是张虚游！真是吏尚书的好儿！

    一老血在闷得想死，迁怒地又瞪了林别叙一。

    林别叙问：“人在吗？”

    衙役回一指示意：“该是在，方才听见那边传来的消息。现刑妖司的弟们已赶去了。我们不过是些野莽汉，手上功夫不大，对付不了那等大妖。负责在外守卫，及时支应，遣散百姓。”

    那衙役不知哪里来的那么多话，事说完了还在絮絮叨叨，抱着拳一腔忠肝义胆：“我等也是想要帮忙，莫非是坏了先生大事？先生如有什么安排尽可差遣，我等虽难堪大用，亦有螳臂之力……”

    倾风反手他腰间的佩刀，金属过刀鞘，反一橙红的火光到衙役的脸上。

    衙役立即止声，吓得后仰，不知是哪里惹到了这尊瘟神，还以为他们是妖孽的同伙。

    结果那刀只在他侧削一劲风，便被倾风抢到后。衙役慢一步地住自己空空如也的兵，就听倾风霸地说：“这刀借我了。坏了不赔！”

    她说话事都是雷厉风行，话音未落便风风火火地冲了去。

    季酌泉知霍拾香在前方不远，不敢跟得太。虽说白泽压了她上煞气，不定对方还能知到微末，让另两人先走。

    霍拾香的妖力已彻底散开，蔓延得城南一整片都是。许是因为已被人发现，索再不收敛。

    她冲人群，只顾奔逃，想城而去。可后方追击的人不似她留，以为她是穷途困兽，无力博击，刀光剑影一阵阵地往她上招呼。

    霍拾香认不得路，兜兜转转地跑，见弯就拐，始终没这片街巷。

    只觉到都是人，四面都是喊杀，与她先前那个残酷梦境诡异重合起来。

    她生怕自己混淆，如梦中一样大杀四方，错而过时夺过一名弟的短剑，竟无半分犹豫，对准自己的手心便刺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