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算起。先生可是你祖宗的师父，倾风师妹该叫我什么？”

    “先生，您看他！”倾风张就来，“扯着您的名号大旗！往日没少欺压我！”

    白泽在二人脸上看了一圈，大抵是看不明白，摇摇转走了。

    待倾风封存完剑意，回到山间的小院，陈冀的早课尚未结束。

    从院中摆设可以看陈冀这人独居时过得何其潦草，不过短短三日，枯叶便落了满地，院中的小桌上也全是积沉的雨。

    往日倾风在，陈冀总念叨着她邋遢，拿着扫把在她脚底赶，一副半灰尘也容忍不的架势。

    想是昨晚被一千六百两了心神，都忘了毁尸灭迹。

    倾风拿过扫把，将小院清理了遍，又将缸中的打满，无所事事地在空地中间走动。

    人一闲来，真是容易犯蠢。

    倾风犹豫半晌，从墙边抄起一把崭新的木剑，回忆着陈冀在界南时主动召唤剑意的场景，分开两，对着虚空横劈，默念“社稷山河剑”的大名。

    她对着各个方向、用不同姿势都试了一遍，呼唤山河剑。

    反正剑意如此偏她，不定给她凑上了呢？

    正练得兴起，一式转踵反削，发现陈冀不知何时回来了，侧靠在门的栅栏上，一脸趣味地看着她表演。

    倾风面不改地收好剑，清清嗓，还没来得及开，陈冀盖弥彰地先说了一句：“我不曾过你这样丢人的事！”

    倾风：“……”

    她把木剑往边上一丢，靠回墙上，说：“我只是想问，您吃了吗？”

    陈冀冷哼着走来，手臂摆动间藏在后的一柄剑，睨一倾风，装作漫不经心地抛了过来，说：“送你的。为师千挑万选，刚从剑阁中买。”

    倾风顿时受若惊，想着自己今后终于也要有把正经的铁剑了，望了陈冀一，庄重将剑开。

    银的剑刃倒映她满希冀的一双，看清的瞬间，中的光骤然湮灭了。

    这什么破剑？剑上还有用过的残痕便罢了，工一看就是不值钱的次品，她用力一掐不定就能折断。

    倾风心大起大落，冷着脸将剑丢回去，说：“还你。我不要。”

    陈冀气得胡瞪：“你这人怎么那么挑剔？就你这成天上蹿的，什么好东西都经不住造，我没给你捡个破铜烂铁已是格外豪！”

    他将剑往石桌上重重一放，问：“你自己说说，你想要什么样的！”

    倾风想了想，当自己听不懂好赖，真的许愿：“我想要季酌泉手上那样的。”

    季酌泉的剑法走的也是凌厉凶杀的路数，她每日抱在怀里，剑不离，想来是用了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