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叙了妖火，幽绿火焰燃起时，倾风托着，突兀说了一句：“我要是直接杀了城主，你说，昌碣能不能归我所有？”

    林别叙转审视着她，见她不似玩笑，回了她三个字：“你梦。”

    倾风认真地问：“那我还要杀多少人？”

    林别叙说：“杀多少人，凭你一个都不够。你孤力薄，压不住面的反心。你以为城主的威势，是单凭个人的武力决定的？你想要所有人臣服，起码得把刀架在半数人的脖上。”

    “所以我得要威势。”倾风说，“也不是没有。”

    林别叙知她在想什么，直白反驳：“谢师叔的人城，也不行。”

    倾风虔诚请教。

    林别叙说：“昌碣城歧视人族，由来已久，这阶层偏见绝非一两日能够扭转。即便谢师叔遣来大批兵，能将一众妖族镇压，多数妖兵也不会真心降服。屈于人族之，于他们而言是为凌辱，但凡能寻到机会，便要掀竿而起，又如何能遵从人族制定的法纪？其中还有不少早已倒戈妖族的人族，他们更看不惯人族得势。这是百年积祸，不似你想的简单。除非你好血万里，兵难荐臻的准备，将那些隐患都灭个净净。把昌碣也改成一座纯粹的人城。”

    倾风不死心：“九尾狐呢？”

    林别叙从腰间摸扇，打开轻摇，说：“别想了，哪怕你与狐狸关系再亲厚，狐主也不会帮你的。你打着他的旗号在昌碣招摇撞骗，他不杀你都算仁至义尽了。”

    倾风：“这话说的，我不计酬劳替他奔走，他还要反过来杀我？”

    “狐主与妖王多年来能相安无事，全因九尾狐无意争端。狐族若吞并了昌碣，妖王连人境都可不，必先起兵平了九尾狐的主城，方能安心。”林别叙合扇，轻轻敲在倾风不安分抖动的上，警告，“所以你着九尾狐的名号，行事也得收敛些。”

    倾风将翘起的放，摆正坐姿，朝他靠去，悄声问：“妖境究竟有几座大城啊？”

    林别叙失笑：“倾风师妹，你可算是问这个问题了。我还当你知。”

    倾风在人境都敢于自认无知，娴熟地推卸责任：“怎么了。是你自己不说这最要的，也怪得我？”

    她意识端起手边的茶杯，被林别叙拍了回去。突然想起这是犀渠用过的，厌恶地扔了去，将手在林别叙衣服上蹭了蹭。

    林别叙：“你还听不听？”

    “听！”倾风扯起笑脸，“别叙师兄，你说。”

    林别叙说：“一共五座大城。除却妖王的都城，九尾狐的平苼，犀渠的昌碣，谢引晖的依北，还有一座，是城主为貔貅的映蔚。”

    “映蔚？貔貅？”倾风惊诧，“妖境还有貔貅啊？”

    林别叙解释说：“自然不是上古妖兽的纯正血脉。同你此前遇到过的玄相似，本是少元上一只生而有翼的白虎，炼化过貔貅遗留来的一滴血，从而领悟微弱的貔貅血脉的大妖。不过妖力也很是厚，不可轻易小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