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张看了过去。

    “这几张没见过。”

    “这人是昌碣的百姓。”

    “这是海捕文书上的画像。”

    王询何其透彻分明的人，很快便若明火，苦笑着：“狐君，你我之间能不能多一信任？”

    倾风诚实了一回：“对不住了，主要是信任这个词用在你上……古怪的。往后再看吧。”

    王询缓声：“不知我是哪里叫狐君，生有疑心……”

    他将画像翻到最后一张，如被夺了神，定定看着上面的女人，没了声音。

    倾风见他神反常，靠过去看，揶揄：“吧？这可是你们妖境有名的人！”

    王询回过神来，放纸张，悠悠：“画上看不有多。只算得上五官明秀。不如姑娘你漂亮灵动。”

    倾风被他逗笑了：“你这小妖光还。但也不必刻意讨好我，我没什么好能给你。这回算是白工。”

    王询笑了笑没声。

    倾风把画都收回来，整理齐边角，折叠好放回，告辞：“没别的事我走了，你继续悲伤秋吧，不打扰你。”

    王询抱拳：“狐君慢走。”

    他等人不见了踪影，又在屋外站了片刻，失神地皱着眉。

    回到屋里，在书桌上铺开一张纸，磨了墨，照着记忆描女人的廓。

    可是画到最后，形发饰都来了，唯独那人什么模样，却是如何也记不起来了。

    “咦……”

    王询视线发虚地落在窗外的杂草上，悬着的笔尖滴一滴墨，在白纸上染开。

    黑的一团，将他思绪彻底打。

    王询伸手去摸，窗外忽然起来一阵大风，将他面前的纸掀飞起来。

    他忙站起，一手压住画纸边角，另一手去关窗。

    “将军。”

    后一人轻叩木门，柔婉唤。

    王询听见声音，立将画合上，回过看向门的人。

    那姑娘笑晏晏地站在背光，睁着双澄澈的睛奇怪问：“将军，你怎么了？是我叨扰到你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