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们准备把另外一间屋也翻翻的时候，屋外忽然多了很多声音。

    “哎哟，警察同志。这是我们老何家的家事。怎么还能麻烦你们上门。”

    白棠在小媳妇被阻挡的时候，也装作要上去，然后被蔡红拦住的样。其他几个大妈已经起袖，准备把蔡红给拉开。

    一时之间，整个半拉小院儿，比供销社还要闹上几分。

    蔡红见这些人来势汹汹，急得大喊：“嘿，这是我们老何家的事，你们这些外人手是想什么？这小寡妇摆明是要嫁人的，我们可不能让她把老何家的钱带走？要是她把钱带走了，难不成以后两个娃娃给你们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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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棠倒是看到了，但她却不吭声。她还想着怎么让老何家的人屋了。没想到这些人居然自动直觉就走了去。

    何天明等不及听这些老娘们掰扯。直接拉过妻顾小玉，就朝着那两扇关着门的屋走去。

    看着站在围观人群中的大爷，白棠微不可察地。接着一副被欺负的模样，直接喊：“警察同志，我要报警。”

    开玩笑，他们家昨晚商量好的计划。要是小寡妇不肯乖乖抚恤金的话，他们就兵分两路。一人负责阻拦小寡妇，剩的两人负责快速翻找抚恤金。那么大一笔钱，很容易就能翻来。

    靳大妈更是气得抬起就朝着蔡红踹了过去。

    一边低声咒骂，顾小玉一边翻找东西。

    “这个破房，啧啧……”

    就在屋里翻箱倒柜，屋外骂战一团的时候，敞开的屏门一涌来好些人。

    这些人一门，刚好就看到蔡红从地上起来，伸手就抓住白棠衣服，不让她自家的样。当然，他们也听到了蔡红中不不净的骂声，以及大妈们的回嘴。

    想到昨晚何天明跟自己摊牌说的那些话，顾小玉就觉得气愤不已。不是为了这混球，自己今天也不用来这地方找钱。

    这一脚结结实实又来得突然，直接把蔡红踹得个倒仰。

    屋外，一开始没人在意何天明夫妻的举动。等听到屋里传来翻箱倒柜的声音时，就有个小媳妇想要上去。不过，她的举动立刻被蔡红给拦住了。

    顾小玉跟着何天明到屋，就觉得仄得很。她公公何国是钢铁厂车间主任。住的是明亮方便的筒楼。还真看不上这黑漆漆又住着一堆人的大杂院。

    她直接摸到炕上，毫不客气掀开了炕上的被。就连炕席都被一把掀翻在地。炕柜更加不用说了，直接被她打开，翻了个底朝天。里面的东西很多都被抖落在地。有针线碎布、衣服鞋袜什么的。

    只要到屋里，她就让这些人有苦说不。

    “呸……”几个大妈都不是傻，听到这样的话只想吐两唾沫星。这老何家的人可真不要脸。当谁不知他们打的主意！

    可惜，夫妻两人都没能找到什么东西。

    这个时候的人还没有把大额钱存银行的观念。大家都习惯把钱藏在自家。因此，老何家的人十分自信，这一次可以拿到那八百块。

    ——

    等看清楚来人真的是警察后，立刻收回挥舞的双手。气也变得极其客气起来。

    而邻居们正忙着跟蔡红掰扯，也没留意到这个。

    正在沫四溅的蔡红听到白棠的喊声，浑一个激灵。

    翻起别人的东西，顾小玉丝毫不客气。

    何天明的话提醒了顾小玉。

    设局

    ——

    何天明更是趴在地上，四敲打着墙跟地板铺设的砖块。试图发现任何夹层的存在。

    “统统给我住手！”

    “瞎看啥，还不赶翻翻。今天不把钱找到，你跟我以后都没好日过。”

    打的是两位一制服的警察同志。接其后的，是几个街办的工作人员以及同一条胡同的居民。

    “你个该死的混球。”

是我们院儿的。成也是我们院儿的。你说关不关我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