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可真是跟癞一样讨厌。”

    这段时间遭遇的事，让白棠看清楚了大院的每一个人。一米养百样人。大院的人有好有坏。好不是全都好，就像一大妈。坏又不是坏到透彻，就像二大妈。不过，二大妈这样的癞很让人讨厌。白棠已经不想这个人当大院的二大妈了。

    毕竟，街有不少事会直接通知到一大妈二大妈，再由两位大妈传达到整个院儿。二大妈这样的癞，还在那个位置上，让人膈应得很。

    何天成也有这个意思，夫妻两人小声商量了几句。之后就说老何家的事。

    没想到他们那么快就翻了跟。

    二大妈过来说的是非还是浅的。

    事实上，老何家从当家的何国到何天明、蔡红都被钢铁厂停职调查了。涉嫌亏空公款的何天明更是已经被抓走关押。

    关于这个事爆来的契机还得从白棠被砸玻璃，去老何家算账说起。

    那次事之后，老何家的名声一时之间掉落谷底。

    本来借了钱给老何家或者答应借钱的亲朋好友，不少人上门讨要钱或者关上自家大门，躲避何家借钱。

    最终，已经成功借到的钱又还了一大半回去。本就不够填窟窿的钱，现在就更加不够了。

    调查组的人还有几天就要厂，老何家的人没法，只能咬牙准备把儿媳妇蔡红的工作卖掉。

    结果，因为他们一家的名声不好，这卖工作也不顺利。

    好不容易找到人接手工作，还没去厂里办手续的时候。那调查组就厂了。

    理所当然，由何天明造成的亏空，上就被人给查来了。过程中，有没有人看老何家不顺落井石就不得而知了。

    反正，两天后，当白棠在外面听说了老何家的事时，他们关于他们一家的理结果已经来了。

    何国这个当车间主任的，因为儿犯事被牵连，已经调到了锅炉房，当个烧锅炉的工人。犯事的何天明则是被工厂开除，掏钱填补亏空，之后送到大西北劳改。蔡红这个当儿媳妇的，即使跟何天明离婚划清界限，保住了工作。

    而让这一家自豪的、有三个房间的楼房，老何家也从里面搬了来。最后钱租了个大杂院。那个大杂院住了五十多人家。

    ——

    “同志，我快班了。你还要什么破烂赶收拾。”

    白棠回过神来，对着仓库门吆喝的大爷谢。

    “大爷，东西都选好了。我现在拿过来。”

    白棠这会儿在城东的一家回收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