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白棠家，虽然面积很大，但还没有独立的厕所跟洗澡房。之前装修那会儿，白棠也就想过一。但因为厕所跟洗澡房如果要改造，就需要铺设地。

    而这东西，在他们这一片胡同都是没有的。

    白棠要是跟街申请，是会批来。但是那么的一截地，都需要她家单独钱。

    想想市场开放后日新月异的变化，白棠就暂时歇了这个心思。

    饭桌上，白棠把上午大妈的问题简单跟何天成说了一。何天成沉片刻，十分诚实地摇：

    “实事求是来说，这个集资楼是给厂里、正在岗位的职工福利。像大爷这样的退休老职工，厂里没有收回他家的耳房，已经很通达理了。”

    结果白棠早已经预料，但依然觉得遗憾的。

    “百货商店那边，去年年才分的房。这两年应该没有房可以再分的。”

    大为百货商店的老职工，是有分房资格的。

    但现在的分房政策，是夫妻双方其中一方在单位分到房的话，另外一方是不能再分房的。

    之前，大还没有跟吴江离婚。吴江分了制衣厂的房，大自然错过了百货商店分房的机会。这机会一次又不知要等多久了。

    这样想来吴江真是个害人。

    家的饭桌上，大中午回家吃饭。听了集资房的消息后，同样觉得以前跟吴江那段婚姻，简直是灾难。

    除了得到个乖巧可的女儿，她就没得到过其他什么。

    “爸妈，如果集资楼你们申请不到的话。我就看看找个地方搬去。省得等胜利找媳妇时，被我这个赖在娘家的大姑烦心。”

    “说什么傻话呢？这家有你弟弟的一份，也有你的一份。”

    父母越是贴，大就越是愧疚。

    当中午大家吃完饭后，白棠家就一直有人敲门。她没法儿，把屏门打开，没过多久小院儿就挤满了人。

    这些人都在跟何天成打听集资楼的事宜。

    但是大直接走到白棠那，把自己的困扰说了来。

    “家里现在还好，等胜利结婚后不知是什么光景。”

    大的话没有说完，白棠已经明白对方的意思。

    这就是女人艰难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