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同不少邻居班后，循着香味过来。

    赫然发现白棠家那间开了大窗后一直没动静的小间。今天把窗给打开了……

    没有比他更倒霉的人了

    “哟, 成他媳妇，这是啥来着？”

    几个刚好班朝家里赶的工人，凑到敞开的大玻璃窗前, 把脑袋朝屋里凑。

    小小的隔间，跟之前相比已经大变样。从外朝里面看, 可以看到一张大大的木桌放在窗。在外的人探手就可以接到。木桌这会儿上门并没有放任何东西, 只是在角落搭着一块布。

    木桌之后的左边，就是一个家用的煤炉。煤炉上方放着一个大大的炖锅。炖锅有盖盖着，看不清里面煮着什么东西。

    但是，窗外的人可以听到咕噜咕噜的炖煮声音。以及那从锅里飘散来的霸香气。

    就是这样一香气，让他们忍不住停脚步, 就为了清楚里面到底煮着啥好东西。

    “大爷, 在炖卤咧……”

    白棠坐在煤炉的对面, 一边翻着明晚夜校上课用的书，一边在这看火候。

    听到窗外有人问问题，就笑着回了句。

    大爷也是这一片胡同的住, 同样是罐厂的职工。虽然不是同一座大院，但大家各自都是认识的。

    现在一听白棠说是卤，肚不知为啥开始咕噜咕噜叫起来。加上一直往鼻钻的香气，让大爷忍不住吞了唾沫。

    还是站在大爷后一个汉, 直接问：“成他媳妇, 你这卤能给换吗？”

    现在私人买卖还没摆上台面来, 大家都习惯用换这个词语。

    白棠在这个隔间煮卤, 最终目的就是卖给胡同的邻居。

    现在听到有人想要买, 直接：“可以啊！我这卤是自家着吃的。大哥你要的话, 就给你换一些。”

    有人开了这, 其他几个凑过来的就忍不住了。

    这个时候, 何天成也推开隔间的小门走了来。刚好听到这几个邻居在讨论要换多少。乐得打趣：“哟！都班了还不回家。小心大妈、婶、嫂来抓人喽……”

    “成你个臭小，说啥咧……”

    第一个带说要换卤的壮汉，笑骂了何天成一句。

    这壮汉是罐厂仓库搬运组的组。手着不少负责搬运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