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陷即将翻喜悦中的苏玲玲，更加没有发现，自己这个想着捕蝉的螳螂，后跟着疑惑的黄雀。

    黄雀不是别人，正是提前课，准备去京郊买些调料的何天成。

    家里明天又要开始卤了，这次直接从联厂那拿。但是调料已经不够用了。

    这不，今天上午只有两节课的何天成。课后直接骑车朝京郊而去。只是没想到半路就看到了抱着顾金宝的王兵。

    刚想上去质问，就发现拐角偷偷摸摸跟着的苏玲玲。

    而这两方人睛都盯着前拉着粪桶的驴车。

    这驴车何天成认得，是他们这一片胡同拉粪人专用的。这些粪从公厕掏来后，是直接拉到就的生产队作为发酵用料使用的。

    因此，何天成每天都能在大清早看到这一辆粪车。

    至于这个遇到粪车还是一遭。

    意识到不对劲的地方后，何天成并没有声张。甚至，还用白棠给他准备的棉布罩。直接罩住了大半张脸。

    他得明白这些人葫芦里卖的是啥药。

    这一跟就直接跟了两个小时。

    这两个小时里，苏玲玲有好几次走慢差掉队。而前的王兵，已经在人烟稀少的地方直接走到了粪桶边。看那个动作，好像在跟拉粪桶的人说着话。

    越是跟久了，越是觉得有问题。

    但没有确定这些人的目的地，何天成并不敢离开。他怕会丢掉这些人的踪迹。

    而当那个一直绑在驴车上的粪桶忽然剧烈抖动时，何天成更加觉得不对劲了。

    “田大粪还有多久才到？”

    田大粪走惯了这条路并不觉得累。见王兵抱着个小胖墩走了一路。还有心调侃：“王哥快了快了。我说你也是。一个大好青年，啥要护着个小胖墩。我看这小胖墩品相不错，能卖个好价钱。要不，脆把他丢到粪桶里，跟那些小兔崽作伴去……”

    说完，田大粪嘎嘎笑起来。

    “舅舅，舅舅。我不要粪桶，我不要粪桶。”

    “还真是你外甥啊！”顾金宝这个称呼，让田大粪惊讶了一瞬。毕竟，他很少看到有卖人的，居然把自家亲戚的娃也给带上。

    “这就跟你没啥关系了。这娃不卖……”

    田大粪也不是不识趣的。反正粪桶里那么多孩。这一笔就是分一半给王兵，他还能拿不少。

    等钱到手后，他就把跟他一起清扫公厕的那娘们给娶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