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大杂院，两人就听到胡同那些大妈们正在闲聊。

    话题当然是跟苏玲玲有关。

    这些话对于家妇女来说就是普通的家里短。但听在女人耳朵里，这些大妈就是妇，碎嘴婆。

    这让她更加担心自己第一次上门，会不会被这老娘们逮着说坏话。

    等再靠近一些大杂院的时候，开始闻到了一类似养场的味。

    “怎么这么臭？”

    刚刚经过公厕的时候，女人已经闻到了一阵阵臭味。现在靠近胜利的家，又有另外一类似的味。这让女人的心更加崩溃起来。

    “没事，没事。估计是哪家在收拾猪。”

    胜利对这味不陌生，不就是猪屎味吗？

    等走大门的时候，这味烈程度到达峰。女人终于忍不住呕了起来。

    刚好有大妈正在二院的院里来聊天。听到大门传来呕的声音，纷纷跑去一看。

    “哟！胜利回来啦……”

    这话一可不得了了。

    胜利是他们大院唯一一个当兵的，这年当兵相当之光荣。作为军人的邻居，他们也觉得很光荣。

    于是，好几个大妈冲上去。拉着胜利的手臂，拍拍他的肩膀，乐呵呵地说：“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听说你小带媳妇回来了。咋的啦，你媳妇这是……”

    女人这会儿因为猪屎味太冲，还在呕中。听到大妈的问题，很不耐烦。但第一次上门，她表面功夫还是得足。

    不过，没等她开，大妈们一个个乐呵呵地说：“这是有了对吗？哎哟，这呕的样。跟我年轻怀孩那会儿一模一样。”

    这个时候，已经听到动静的白棠、大都已经从小院儿走了来。听到这话，两人脸上都带着笑容。

    这胜利结婚有了媳妇，现在又有了孩。这可不就是一件大好事吗？

    徐大妈更是直接站在原地，扭对着二院喊：“哟，大喜事，大喜事。这胜利他媳妇有了啊！”

    “有啥有……”

    一直在家里忍着没跑过来的大妈捺不住。听到这话立刻跑了来。

    女人满脸错愕。

    她从到尾都没说自己怀了孩。怎么这个大杂院的人居然那么会自说自话。果然都是些没文化的家妇女。

    “我没有怀孩……”

    女人不认识大妈。以为她跟徐大妈一样，都是过来看闹的大妈。于是不客气地对着大妈继续刚刚的话：“我说我没怀孩。你们这些人咋就那么多话说……”

    兴冲冲的大妈：……

    过来看看胜利媳妇啥样儿的白棠：……

    过来瞧瞧弟媳妇啥样儿的大：……

    一时之间，大家脸上的笑容都被女人这句话给说得僵起来。

    他们是习惯了这样的说话方式，不知该怎么表示好了。

    还是大这个大姑动作迅速，不着痕迹地凑到弟弟边：“胜利啊！有啥事儿回家再说。别傻愣愣站在这儿……”

    大说着，又去扶着亲妈朝家里走去。

    留在原地的大妈们面面相觑。心想，她们这是把胜利的媳妇给得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