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清理灶台和清理残渣不一样，残渣是有毒的——”

    曾羡一个两个大。

    孙川也是个心，见实在忙不过来，和一群工匠师傅们主动来帮忙。

    但也不知咋回事，越忙越。

    南军营大的，临时改的各个炼钢室都在急挪来，准备开工。

    这大几百的新工人，却还在闹却又毫无效率的培训。

    中途还时不时有负责招工的工人员带着新人来——

    “这一批人你们谁接待一，四十多个，都识字。”

    豁！都识字，那这个得重安排一。

    曾羡放弃解释，赶去招呼新来的，留一群仍旧茫然的工人，不是，他们究竟要什么活儿啊，怎么分的！

    清理残渣和清理灶台不是一回事儿？拎桶往锅炉里倒真的不行吗，以前都是这么的啊？

    忙了一上午，孙川嗓都哑了，但他觉得好像也没给工人们培训明白。

    再然后，厂突然就闹起来！

    “堂开饭了，三个素材一个荤菜，一份米饭，只要三文钱！第一钢厂的员工可以去吃，上面的大人说，这是工作餐福利。”

    啥？

    人们激动坏了，一脑往堂那边跑。

    孙川也被这个便宜的价格惊的瞠目，随后也跟着排队去打饭。

    好不容易挤过去，刚好发现了自家儿媳。公媳二人互相对视，默契的没有打招呼。

    孙川瞧见了，那三素一荤的菜，三个都是蒸菜，其中一个荤菜，竟然是炒菜，萝卜炒片！

    “太香了。”

    “我的老天爷，竟然还有。”

    “炒菜，竟然是炒菜，我只有逢年过节才能吃得上炒菜！”

    厂里的员工们激动到脸发红，各自端着饭碗，满脸享受的吃着。

    孙川也在吃，但他吃的有难受，不是因为饭菜不好吃，是因为太好吃了……他拿着月钱，吃着便宜饭菜，却啥活儿都没，这咋能行呢！

    他们不好好活儿，明年陛还要征兵，征兵——会让更多像是他儿一样的少年郎死去。

    孙川失去了儿，他知这丧之痛的苦，所以他想努努力，争取让别人家的儿都好好活着。

    和他一样想法的不在少数。

    到了午，工人们更加卖力，一片闹腾中，总算是勉把第一批人培训来，1号、2号炼钢室初步开始运转。

    嘎吱——嘎吱——

    当机启动，自行开始炼钢以后，整个炼钢厂都发或震惊、或兴奋的呼。

    娘嘞，机真的自己会活儿！

    孙川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咱们月钱这么，吃的也好，一定要好好呐。”

    “大人们说了，只要咱炼到足够多的钢，明年陛就不扩军征兵了。”

    “真的？那咱一定要努力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