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怎么能真的这么欺负真真？

    也明白了真真为什么会常常和他说：她害怕自己太幸福了，会被收走现在的快乐。

    顾青快要被这些恢复的记忆压得透不过气来，他不奢望孟真能不恨他，连他自己也无法原谅曾经的自己，他只是想要告诉孟真，他从来没有放弃过救她、复活她。

    系统却告诉他：真真只是一个小小的炮灰，上一世她既没有成为女主，也没有得到任何气运，这一世她已经被淘汰了。

    他终于明白了真真的应激障碍，她那么烈的恨，那么烈的恐惧。

    那个系统和他说——[您要想清楚，现在您已有百分之五十一的气运，而炮灰孟真没有一气运值。绑定系统您才可以改变反派悲惨的命运，如果把系统转移给孟真，您将会照原剧死在她19岁。]

    他不明白，他太困惑了，顾青是不是觉得他的后悔和能让真真冰释前嫌，忘记过去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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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亦或是，顾青只是想说来让自己好受。

    她的应激、她的崩溃、她的神经质都是来源于那些噩梦一样的日。

    “对不起。”顾青哑声说：“明明她是我唯一的朋友，明明她曾经是为了不丢我才被绑匪抓走……我明明那么喜她，却看着她崩溃没有就来她。”

  顾青的手指也发抖起来，这段日他记起的越多越悔恨，他不知孟真在甸海吃了那么多那么多苦，几乎是生活在地狱里。

    “我没有想要她原谅我，我只是希望就算恨我也要恨的明白。”顾青上前一步说：“上一世我错了很多事，这一世她

    顾青听见孟舒云低低的呢喃了一句：“真真总是说她的脸痛……”

    而他居然允许姚丝丝她们在订婚宴上她承认自己杀过人，他怎么能……说那个甸海女人是她的养母，那是欺负她的畜生。

    飘落的雪中，顾青冷的发僵，他真该死，上一世明明孟真总在他边，可他为什么没有留意过她的绪反常？她会噩梦醒过来？她会无端端的哭……

    孟舒云觉每呼都很冷，他终于明白了真真为什么总会在夜里噩梦哭着说脸疼，为什么会那么熟悉甸海又那么讨厌甸海。

    他没有上一世的记忆，事实上他只是很短暂的有过系统，在被绑架关在狗笼里时，那个系统曾经现在他脑里，告诉他：他是这个世界里惨死的反派男，上一世死在妹妹19岁的时候，死在男主手里。这是他的重生，只要绑定系统，完成反派逆袭任务，获得男主气运，就可以改变自己悲惨的命运，成为男主换取任何心愿。

    如果他知……

    他不明白，一个活生生的小女孩怎么能用这么一句话就概括了她的死亡？

    他越说越多，孟舒云的脸越苍白，像是快要消在细雪里。

    “是我的错，是我害了孟真。”顾青眶被的很红，“你恨我怪我都可以，但请让我和真真说清楚。”

    那时小小的真真就在他的脚边，他摸不到她的鼻息，她断气了。

    他是真的想要和她在一起的。

    原来上一世的真真是这样活着，这样死去。

    顾青愣了一，是吗？上一世还是这一世？这一世……她的脸还是会痛吗？

    只要想一想，顾青嘴里说过的每个字都发生在真真上，孟舒云就觉每次呼都在吞刀，“所以……你想和她说清楚什么？”

    他执着的要让真真活过来，他要那个系统绑定真真，这样真真是不是就能获得一次重生的机会？像他一样。

    他向系统祈求，让真真活过来，怎么样都可以。

    孟舒云就那么站着听着，攥越抖越厉害的手指，听见自己声音很低哑的问顾青：“你怎么能这么欺负她？”

    他那时本没有绑定系统，没有接收记忆，就转了系统，他不知真真的上一世发生了什么，只是想让妹妹活过来。

    孟舒云抬起冰冷的手指，颤抖着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的脸上原来真有好好的伤……

    还是顾青认为，上一世是上一世，这一世他没有伤害过真真，有资格和她化解“误会”？

    他的声音很低，手指也很抖，蹙眉看着顾青：“你想要得到什么样的回应？真真恨你？忘不掉你？还是……她听了之后发现原来你是喜她的，是因为不知才伤害了她，她突然之间释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