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表现得就像一个正常的学生跟自己相别多年的老师叙旧。

    说起来这个，阮思年垂了眸，回想起那段日，尽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是只要稍微想起来，就会溢微微的痛。

    良久，她叹了气，“那时候，我父亲去世了。”

    傅溪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一。

    阮思年的声音很轻柔，时隔九年，久到她能平静地说这件事。

    “老先生生前是个裁，我跟他的很。”

    “他年轻时候活太费睛，年纪大了看不清东西，从楼梯上摔去了。”

    她吐了气，接着缓缓说：“人没能救回来……我知的时候刚好赶上你们考。”

    傅溪不知阮思年曾经有过这样的经历，他和所有人都没发现，因为她送考的时候并没有什么异样。

    阮思年低敛眸，微微的黯然：“那时候觉得天都塌了，心理状况太差，没办法再站上讲台。”

    傅溪：“所以……回城了吗？”

    “是，不想被学生看到那么狼狈的样。”

    她抬起接着说，柔媚的睛注视着傅溪：“你可能不相信，那时候我几乎每天都要喝酒，因为不敢醒着，不敢想到老先生已经去世了。”

    “我从没见过老师喝酒。”

    “我之前也从来不知酒那么难喝。”她微笑着说。

    “就那么浑浑噩噩过了一年，其实我都不记得那一年什么了。”

    傅溪静静听她叙述这些过去的事，这些都是他不曾参与的属于阮思年的过去。

    “后来，我母亲也病了，我振作起来照顾她。想到了你们就去了一次江城，可是没找到你。”

    傅溪：“大学之后，就没再回过江城了。”

    阮思年大约知他不想回江城的原因，对傅溪来说，江城实在是个没什么值得留恋的地方。

    “不说这些了，总说些伤心事什么。”阮思年换上轻松的腔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