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找我有事？”

    “你跟我过来一。”

    说着，沈佳华领她走向播音室，周气压极低，姜柔不敢不去，跟在后面疾步快走。

    播音室还有两名工作人员，他们见沈佳华来了，便问：“现在可以录了吗？领导等着要，你们最好抓时间。”

    沈佳华从桌上拿起一份稿，一脸严肃地递给姜柔，“小李因为个人原因声带受损，暂时不能上班，这是之前给她安排的工作，你试试吧。”

    姜柔一怔，随即接过稿，只见标题写着《喇叭》三个大字，面是播音员要录制的文字。

    《喇叭》是一档学龄前少儿节目，很受小朋友们的迎。

    需要她录制的文字只有两句话。姜柔看着那些话，心脏不自觉得“怦怦怦”狂。

    好不容易得来一次机会，她当然不会退缩。

    “嗯，我现在准备。”

    见她泰然自若，沈佳华的底闪过欣赏。

    播音室里，录音机轻轻转动着。

    姜柔拿起稿件，对着话筒朗读。想到这是一档儿童节目，她的语境明快清晰，畅自然，给人一浑然天成的亲切。

    简单的两句话，在她中读来极为彩。就连另外两名工作人员，都投来赞赏的目光。

    只一遍，就过了，没浪费磁带。

    录制结束后，姜柔心中久久无法平静，这和之前在机厂广播室播报消息是两觉。

    在这里，能让她血澎湃。

    “不错，表现得很好，以后继续努力。”

    沈佳华难得夸人，姜柔有受若惊，“谢谢师父。”

    “不用谢，这是你勤奋努力的成果。”

    很快，姜柔录制《喇叭》并一条过的消息，在新闻组不胫而走。

    吃午饭时，陈瑶对她佩服不已，“你太厉害了！培训刚结束就能参与录制节目，你师父对你真好！”

    冯钢在一旁听着，也很羡慕，他不禁懊恼自己碰不到这好机会。但转念一想，他的理想是新闻播报而不是录制儿童节目，那懊恼很快就随风散了。

    “恭喜你。”

    面对他的善意，姜柔回以微笑，“谢谢。”

    晚上回到家，她憋不住，把这件事告诉给家里人。姜晓文对她崇拜的目光，追问：“姑，你录的《喇叭》要哪天才能听到啊？我要一直守在收音机前！”

    陈荷和师岚也是期待，希望她能说个确切的时间。

    可惜姜柔也不知，她没敢问。

    姜德山支棱着耳朵听了半天，不禁有些失望。

    接来的日，陈荷把家里的收音机拭得锃亮，每到午四就会打开收音机，准时收听《喇叭》这档节目。

    姜柔曾告诉过她节目当中的两句话是什么。半个小时的儿童节目她听得极为认真，很怕错过。

    机械厂班时间是五半，这段时间，只要到了午，姜德山总是频看手表，好不容易熬到三半，他会迫不及待地去收发室蹭广播听。

    门卫师傅见他来了，笑着问：“今天又要听《喇叭》呗？你闺女真厉害，都上广播了。”

    姜德山腼腆地笑了笑，心中有自豪油然而生。

    此时，在遥远的粤省。

    沈城东穿着一件短袖衬衫，坐在招待所的前厅，也在蹭收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