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家里条件不好，不可能总给他烧洗澡，于是他会偷偷跑到河边去洗，哪怕冬天，只要河不上冻，他就会洗。

    姜柔听完这段过往，很心疼他，实在难以想象，小小的男孩是怎么抵御河的寒冷？

    她主动搂住他，仰说：“咱家不是有澡盆吗？你想用就用啊，以后不许在外面冲凉了。”

    家里的木澡盆一大一小，大的是给姜柔洗澡用的，小的是给宝宝们用的。可沈城东从来没用过大木盆洗澡。

    男人揽住她的肩膀，轻声说好，随即又说:“等过段时间，我找木匠个洗澡用的木桶，那东西洗澡更舒服，到时候你可以拿它泡澡。”

    姜柔，没仔细听。抱着他特别有安全，再次昏昏睡，醒来已是第二天。

    今天是复试，不由得心张。

    沈城东把早餐放在圆桌上，然后从上衣袋里掏一支英雄牌钢笔。

    “昨晚就想送给你，这是同事从南方带回来的。”

    姜柔接过钢笔，有心疼钱，“这个了多少钱啊？我包里有一支钢笔，还没用过几回呢。”

    “这个没钱，是同事为了谢我帮忙修车，送的。”

    “真的？”

    “真的。”

    姜柔又瞅了他好几，这才把钢笔收。

    沈城东噙笑，拿来墨，“笔里还没有，我帮你满。”

    待一切准备妥当，姜柔再赴考场。

    今天的笔试容都和播音专业有关，理论加实践，她答得很顺畅。

    就在写最后一题时，她的钢笔忽然不了，想到沈城东今早给她的那只钢笔，她赶从包里拿来，继续答题。

    笔试结束后，午是面试。

    她本有在电台工作一年的经历，面对考官提的问题，她对答如。哪怕问题再难，她都能随机应变。

    今天来考试的人也有以前电台的同事，见她表现，大家说着恭喜的话。

    两天考试结束，姜柔觉得像是又完成一件人生大事。

    她回到大杂院，陈荷没在家，问姜晓文才知，她妈去后院给李巧芬剪发了。

    这时，姜晓文凑过来，在她耳边小声说：“姑，我发现一件事。”

    “嗯？什么事？”

    姜柔侧过看她，姜晓文犹豫一瞬，说了来，“我觉得前院那个张天柳不像好人？”

    她很少会评价一个人好不好，姜柔诧异挑眉，“为什么这么说？”

    姜晓文沉默一瞬，把今早看到的一幕说了来，“我早晨去前院找国香玩，不小心听到了张天柳和别人的对话，她说去医院找孩，好像还有个偷字，反正神秘兮兮的。”

    “你知她和谁说的吗？”

    “应该是她妈吧？就在她家里，墙不隔音，刚巧我站的地方能听见。”

    这年人贩很多，昨天李巧芬闹得那一场让姜晓文印象刻，所以听到“孩”这两个字，她才这么上心。

    姜柔陷思考当中，试图把这些信息拼凑起来，过了半晌问：“你知她去的是哪家医院吗？”

    姜晓文摇摇，表示不知。

    想到沈城东认识的人多，等他傍晚回到家。姜柔把他拉里屋，说了这些事。

    最后问：“你觉得有问题吗？他们三个人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