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西浔哼哼唧唧：“你拽什么啊，不知谁昏过去当场120转运呢。”

    和他躺在一起的人懊恼地歉：“对不起，给你丢人了。”

    盛西浔一气差没上来，他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温淮期又往他那边靠了靠：“我可以靠你的肩吗？”

    盛西浔顿时觉得他好可怜好委屈，哼了一声：“可以，靠吧。”

    他想：温淮期以后就是我的人了，我要好好照顾他。

    不过他这个板应该也不了别的，还是得养一阵，万一过去了呢。

    温淮期：“想什么呢？”

    盛西浔：“你不行怎么……不是，你怎么又我话。”

    温淮期靠在盛西浔的颈间，仿佛一秒就能咬上盛西浔的结，他的手揽着温淮期的腰，小声地说：“我没有不行。”

    盛西浔咳了一声，觉得这个场合聊这个不太好，他问：“你之前也打架过吗？”

    温淮期的手勾着盛西浔的手，在被细细地把玩，指腹都要挲对方的指节，愣是让盛西浔不自在地想要回手，却被抓得更了。

    盛西浔别扭地提醒他：“你别这么摸，我会被你摸那什么的。”

    温淮期噢了一声，但没松手，回答盛西浔上一个问题：“打过。”

    盛西浔忍不住好奇，问：“中的时候吗？岑观和我说你是好学生啊，不迟到早退，永远考年级第一。”

    病床并不大，枕挤两个人都要再靠近一些，温淮期说：“学校的人不知，我和我爸打。”

    盛西浔瞪大了：“你爸？你不是说他去了吗？”

    盛西浔说着说着翻了个，正好埋温淮期的怀里，被对方从偷后脑勺摸到后颈，仿佛顺一样，彻底把他给摸舒服了。

    温淮期：“在那之前。”

    他顿了顿：“他酗酒好赌，欠了很多钱，所以从小到大上门讨债的很多，他也会来跟我姥姥要钱。”

    温淮期的音本来就偏冷，学校的同学都是之，本没办法了解到他家的实际况。

    老师对优等生的待遇也好，不会透。

    加上温淮期很少参加集活动，又不上晚自修，到比赛拿奖，就愈发让同学觉得遥远。

    大家想到他，只会想到模糊的背影，和标签化的温柔学霸。

    清贫这个词也化了他的家。

    除此之外还有丢弃、逃离、暴力、勒索和相依为命。

    温淮期的声音听不别的绪，仿佛在说别人的说：“他脾气不好，总是动手，姥姥年纪大，有一年被他一推了医院，后来我就想，不能再让他来了。”

    盛西浔越听越不是滋味，梦里的那个温柔男二家境没差到这个地步，印象里是父母双亡被领养然后四打工，这么看和温淮期还是有的。

    抱着他细细说从前的人，是故事之外，真实的人。

    这一让盛西浔更是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