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人怎么会有人不喜呢。

    许岛蜻和俞尤都直勾勾地看向陈帆，他们从来没听她说过这些。

    “我也不想，但你看，他们玩得很开心。”陈帆哈了气说：“我当然知，人生不只有竞赛，大学也不是只有清北，任何考试都不能定义成败，但能检验成果。我从小学三年级开始接奥数，没有一天停止过题，可以说这些年来我最大的喜怒哀乐全都来自于它。如果最后还是没有清华，那意味着我这么多年竞赛生涯的失败。我知你现在一定觉得很迷茫，或是怀疑自己的能力，因为我在过去的十年里常常有这样的觉。”

    “就算只是努力又怎么样呢？”俞尤看着陈帆，“如果你是靠努力超越那些天才，我觉得你更酷，能够有超过大多数人的毅力，难不算一天赋？”

    “对。”陈帆突然特别肯定地，她对许岛蜻说：“我第一次遇到你，你告诉我你一直在自学，我就突然醒悟，努力勤奋是一件非常值得骄傲的事。”

    “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俞尤看着她，“但你发誓，在没有得到我的同意之前，绝对不能说去。”

    俞尤嘴，“北大不行吗？”

    “总之，我们都要去北京，都要去清华。”

    汰

    她们看向俞尤，他终于慢吞吞地说：“我要是不努力，恩，说不定已经娶媳妇儿了？”

    许岛蜻突然想到，其实她不也是一样吗？最可怕的是说这些话的人是不带任何恶意的亲人，他们真会这么想这么说。只不过她一直没怎么在意那些话，可不是每个人都会到不被影响。

    “我要是不努力，现在肯定在县读书，说不定还没考上中，在读职。”

    “怎么了？”

    “小学三年级的时候突然刮起了一阵奥数风，我们学校也开设了课后兴趣班，当时年级有一半的学生都报名了。但兴趣班也就维持了半个学期吧，那阵风过去后就没人上了，大家也都发现自己没那个天赋。但当时隔班有一个女生，她比我们所有人都要学得更快，后来我就跟她说，可以在校外上奥数班。然后她告诉我：老师说男生和女生不一样，虽然我现在数学成绩好，但等上了初中就追不上男生了，男生后劲儿更。”

    “好，我发誓。”

    “当时我惊讶的，但后来的这么多年里，我听到过无数次这样的话，尤其是初中那三年。我有很多次都差相信了，遇到困难我会找这个借宽宥自己，遇到一个聪明的男生，我就会不由自主地比较，还好我持来了，可和我一起的那些女生没有。”

    陈帆在街边打了车回去，俞尤租的房和许岛蜻家一个方向，他俩在打的地上走得很慢。走着走着，俞尤突然停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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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许岛蜻看着陈帆两发亮，掩饰不住的笑意，满地的皑皑白雪都成了她的背景板。又好像回到了她们第一次见面时，自己对她的崇拜，觉得她好厉害啊。

    “发完了？”俞尤一脸不解，“你见过谁这么发誓的？跟我念：我发誓，我绝对替俞尤保守秘

    “你最好是。”

    “越想越骄傲，我可是改变了自己的命运。我要是不努力，现在可能在担忧能不能考上一本。”

    “让我难过的是，尽这样，我的初中老师还是会暗指我并不聪明，我被保送的时候，她在班里调说我是一个特别努力勤奋的女生。当时我觉得很羞耻，好像我了这么多，这个结果才是正常的，偶尔就会想起小学的那个女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