阔不愿意计较。我把你当最好的朋友，但是你呢？”

    “我没有把你当朋友，现在为什么在这儿？”

    “你只会这些表面功夫，扪心自问，你有和我讲过你的真心话吗？哪一次不是我问你才说，你从来没有真正对我敞开心扉，我甚至不如你这个室友在你心里的地位吧。你打从心儿里觉得我们不是一类人，我和你不能平等。”

    杨婷婷看着走近的凌戈，已经不在乎他怎么想，怎么看她。“你以为我想这样吗？你以为我能选择吗？你们没有穷过，没有受过吃不起饭、读不起书、有病不敢去医院的痛苦吧？和穷比起来，什么失恋、生活空虚、抑郁症算个。

    许岛蜻语，是的，她没有受过她说的这些痛苦，所以是不是真的没有资格讲。

    凌戈打断她：“你的确过得不容易，但你的痛苦是痛苦，别人的痛苦也是真实受。”

    杨婷婷嘲讽：“你看，你一句话都不用说，现在又有人为你，这就是你的手段。”

    “我不是为她，只是告诉你，本无从比较谁的人生更痛苦，也没有意义。如果现在有一个比你更穷更惨的人现，难就可以抹杀你的痛苦受？”凌戈同她的遭遇，但不懂她哪里来的底气，理所当然地把自己从一个犯错的人变成被害者。“许岛蜻不需要为你或你的痛苦负责，她为你难受，关心照顾你，只是因为她把你当朋友，但这不是她的责任。”

    “她那么讨厌被人指指被人围观，要是没把你当朋友，就不会在你被打的时候，着被骂小三，被人录像，想都不想就上去护着你。”凌戈还是心了，因为许岛蜻而心，他太明白杨婷婷崩溃的绪背后真正的心结。

    “我们走吧。”

    “我没有骗你。”杨婷婷最后一次为自己辩解，“我遇到他的时候不知他结婚了，是他骗了我，如果我当时知，绝对不会和他在一起的，后来他说他会离婚，我也信了。”

    “是个女儿。”她哽咽了，“我本就没想过生来，她不会有正常的家。这一次我是真的决定离开他，我只是不甘心，他凭什么可以拍拍就回归家，而我什么都没有了，难他不该付代价吗？”

    “十了。”许岛蜻上车后一直沉默到现在,终于开：“这是我第一次迟到。”

    “要不咱们上午翘班吧。”

    “不行。”她想都没想就脆拒绝，从实习到现在工作一年多了，她从来没有请过假。

    “反正都迟到了。”凌戈渐渐放慢车速，最后把车停在育公园门游说她,“今天公园里都没什么人,咱们在草坪上躺会儿，晒晒太不好吗？”

    “不好。”虽然听起来很心动,“周末可以来。”

    “周末可没今天这么舒服,你想想这会儿大家都在上班，只有你在公园里躺着晒太,什么觉？”

    “焦虑。”像同桌已经复习了两遍容,而你昨天才知要考试。

    凌戈叹了气,正要开车离开时突然又想到一条,“你不是一直很想玩那个秋千吗？今天肯定没小孩儿和你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