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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收到消息的晚上苏舒就和苏天荣去了殡仪馆。

    赶着去送郑教授最后一程的也并不止苏舒和苏天荣，两人到的时候，这里已经有很多人了，钱立正也在。

    “苏舒同学。”钱立正叫住了苏舒，然后朝着她轻轻摇，“师母说老师生前最是面，他走的样太骇人，不想吓到我们，所以师母不让我们见老师。”

    一想到郑教授是烧死的，苏舒心更加难受。

    “郑太太她可还好？”苏天荣问。

    “劳您惦记，师母尚可，但几日来也瘦了许多。”钱立正叹气，“前几日师母也不见我们，我也是刚才赶过来了才见到她，师母说这是老师的选择，她不怨老师，老师他病膏肓，早就难受的厉害，早离去，也算是早一天解脱。”

    苏天荣，他是见过被辐的人的和神状况，所以知郑教授这几年应当是疼痛难熬，一直都在靠吃止痛药维持表面平静。

    苏天荣很少敬佩谁，但郑教授是其中之一。

    “我们能见见郑太太吗？”苏舒问，“我想和她说说话。”

    钱立正了个请的手势，正了正胳膊上的孝带，领着两人往后边的休息室去。

    郑太太一白裙坐在椅上，她手边的杯早已经没有了气，这天晚上来来去去的客人不少，不是装的，还是真的难过的，都和她说了不少宽的话。

    节哀这个词语，她这些天听了不百遍，可每听一遍，她都想笑。

    “师母，苏舒同学和苏先生来看您了。”钱立正敲敲门来，见到茶杯里的茶凉了就拿起茶杯，“我给您换一杯茶。”

    钱立正知苏舒和苏天荣大概有话要和师母说，端着茶杯就关门先去了。

    听到苏舒的名字，郑太太眸一动，没有焦距的目光才终于有了神采。

    “你来了啊~我要是没记错的话，你明天应当要回国了吧？”郑太太声音一如初见那般慈。

    “是，明早八半离港。”苏舒，顿觉鼻酸。

    似是忽然发现苏舒红了睛一样，郑太太伸手轻轻去苏舒的泪。

    “孩，别难过，他其实走的很安详，没受遭受你们以为的那痛苦，我门买菜的时候，我们还好好过别的。”郑太太，“他别无他法，他也累了，他走之前和我商量过的，我想了想，怎么都想不不同意的理由。”

    作为妻，她甚至这两年丈夫给他带来了多少疼痛，所以，她想不让他挣脱病痛的理由。

    他们用了一晚上好好别，然后早上他送她门去买菜，她目送他告别这个世界。

    郑太太从袋里拿一个香递给苏舒，“如果可以的话，请替我们把这个带回去，在京市的哪个公园找棵树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