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重重地咬了，才怯怯开：“…喂，是我。”

    男人的呼声稍微停了一瞬，随即轻飘飘地哼了声。

    “你能跑啊。”

    陆野说。

    “…”晏钦只觉耳朵被他喑哑的嗓音到，拿手机的手也忍不住抖了抖，双抿着，发不声音。

    男人继续问他：“你在哪里？”

    “我…”晏钦看了手机，已经半夜1多了，“我在钰哥家里…”

    “我知。”似乎察觉到他声线的颤抖，陆野声音了些，“我是说他家在哪里？”

    晏钦抠着被上的印，嗫嚅：“在我家对面…”

    男人嗯了声，又问：“那是你来还是我上去？”

    “你…”晏钦心都提到嗓了，“现在已经很晚了…我…有什么事能不能明天说…”

    “你确定要明天说吗？”隔着手机，陆野的声音听起来很认真，“明天我要说的就和今天不一样了。”

    “那…”晏钦不敢去想他说的明天，只好，“那你上来吧…26楼。”

    “我已经到了。”

    “啊？”

    歇钦如遭雷击，整个人僵了好几秒才猛然回神。忙不跌地站起来，却被被绊住脚，猛地摔在沙发上。

    他慌地挣脱束缚，小跑到门边，用尽全力气勉调整着不太顺畅的呼，颤抖着手去开门。

    26楼的楼灯已经坏了好几天，只有小区里的路灯透过远远的窗不太明亮地探来。

    微弱的光映在门外的人脸上，照陆野的鼻梁。

    晏钦只敢看一，便胆小的低着。

    陆野打量着他上茸茸的睡衣，皱眉着：“怎么不穿鞋？”

    “我…我的鞋没放在钰哥家里。”晏钦小声答着，光溜溜的脚趾因为冰冷的地板蜷缩着。

    男人把钥匙递过来，“先把鞋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