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拜，叶嘉。”

    在陌生人面前，叶嘉便敛了笑，只了。

    姜彦走后，叶嘉看着他的背影。

    淡淡收回了视线。

    之前姜彦的表白他还记得，自己的回应也很正常，至于姜彦为什么没有把消息传去，是因为照顾他的隐私、抑或是其它什么原因，叶嘉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人很少，自然不包括姜彦。

    等了一会儿，周晋终于从楼里跑来，冻得一个劲发抖。

    “靠靠靠，这天气真特么邪门，我刚上了趟厕所，你俩没等太久吧？”他问。

    何烨：“习惯了，就知你肯定是跑厕所去了。来的时候我看前面有个大商场，刚才搜了，里饭店多，咱们去那吃吧。”

    叶嘉跟周晋自然没有异议。

    三人最终在闹的商场里选择吃火锅，红油番茄鸳鸯锅咕嘟嘟的冒着泡，香气扑鼻。这一天消耗的力太多，几盘去，这才有了心聊天。

    “你们本想象不到我接来的任务，导播室让我在后台学控提词，我靠那密密麻麻一串钮，我都怀疑自己会不会菜！”何烨大吐苦，“我今天在里坐了一午，闷死我了。”

    周晋也：“你不是去的育频吗？”

    何烨：“什么频都这样。”

    “好吧，”周晋慢悠悠抿了，“我在演播厅打手，连安笙也在那。不过他跟主持人关系不错，后天就能让他上台。”

    叶嘉一顿，跟何烨对视一，两人面面相觑，“连安笙？”

    “他没找你事吧？”何烨问。

    周晋，“他哪儿敢。演播厅里都是人，为了个主持机会私底已经开始争了，连安笙已经拿到主持名额，比我还害怕幺蛾。”

    想想也是，叶嘉：“你也当心一。”

    “放心，我可聪明着呢。”周晋想一是一，“对了，你们还记得赵吗？”

    赵，月初那会儿何烨组织班级旅行，去了温泉旅馆，跟这位海市台的明星主持人碰了面，还得到女神亲切的招揽和合影。

    赵主持的是一档财经类访谈节目，每周末中午十二播，黄金时段，采访对象也都是业大拿或商界新贵，这位女主持人待人和善，温柔大方，演播厅更是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想的地方，不论是实习还是加对方的团队，只要成功，不亚于一步登天。

    “她怎么了？”何烨猜测是有八卦听。

    周晋果然压低声音，快速：“我蹲坑的时候听一个摄像老师说，连安笙他家里人本来准备把他安排赵的团队。”

    用了‘本来’这个词。

    就说明中途岔了。

    “失败了？”何烨诧异。

    周晋：“不清楚原因，反正连安笙没去成。听那摄像老师的意思，应该是有比他更有背景的人去了。”

    这八卦好像一盆冷，让几人今天一天兴奋又激动的心冷却来。

    任何地方都有潜规则。

    电视台更是个关系网错综复杂、讲究人世故的地方。或许是因为他们只是一群前来实习一周、与任何人都没有利益牵扯的学生，所以电视台里的领导乃至同事，都对他们展现了友好亲切的一幕。

    连氏集团经营的黄金店铺在大分南方地区连锁，不少海市本地小孩的金手镯、银手镯是在连氏金店买的，连家在海市也算小有势力。

    连安笙能在海大横着走，没想到来了电视台，也不过是被人压去的垫脚石。

    在真正有背景有势力的人面前，他们这群普通人，可能连垫脚石都算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