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大约四五秒，贺行舟才有反应：“……嗯？”

    声音很轻，略显沙哑，带着的倦意。

    萧璨在心里回答他，我要非礼你了。

    可是，应该怎么呢？

    萧璨伸双手，犹豫了会儿，试着抱住了贺行舟的背脊。

    那么，接来呢？

    贺行舟大半的重量都压在他的上，沉得很。萧璨心想，一定因为他太重了，自己才会到呼不畅。

    这样抱着一动不动，是无法完成标记的。

    萧璨的摸索着往挪，鼓起勇气探了贺行舟上衣的摆。可指尖才刚接到贺行舟温柔的肤，他便像电似的收了回来。

    心得更快了。

    萧璨闭上，告诉自己，冷静，这只是为了洗掉标记的无奈之举。也不用心虚，同样的事，贺行舟已经对他过一回了。他们一人一次，都是迫不得已，正好扯平。

    不如回想一，那一次贺行舟是怎么的？

    好像应该先接吻。

    萧璨了嘴，睁开，侧过试着看向贺行舟。

    房间灯光昏暗，只能看见朦胧的廓。贺行舟鼻梁，眉邃，但此刻全然没有了平日里的凌厉，在隐约的光透一丝柔和。

    萧璨试着靠近。

    从他的角度无法接贺行舟的嘴，他只能吻在贺行舟的面颊上。

    短暂的碰后，他退了回来，心得仿佛要炸开一般，整个人都犯起了，像是正躺在船上，摇摇晃晃。

    不对，为什么要接吻呢？那本不重要。

    他又不是要跟贺行舟空格愛。一切浪漫都是多余的，直奔重就好。

    萧璨把手挤两人之间，又缓缓向挪动，直到碰到贺行舟的带扣。

    他试着打开扣，可手指颤得不听使唤。

    就这么了会儿无用功，贺行舟忽然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