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间心善丽的女这般多，陛为何非要执着于她这狠心之人？”

    宁云简沉默许久，低声：“她从前是极好的，只是你们在她了那些事后都忘了从前的她，所以厌她恼她。”

    “可朕忘不了。”

    “她喜朕多年，那样怕疼的一个小姑娘，挨了她父亲和表兄不知多少打骂都不曾放弃。十七岁那年秋猎朕与她表兄一同受伤，她意识奔向的是朕，且这许多年来，她为了劝她父亲别再陷害朕，不知挨了多少回家法。最严重的那次是在她十四岁时，她险些被活活打死。”

    “多年来她一直将朕放于第一位，所以朕始终不相信，她会为了助她表兄夺嫡而对朕毒手。”

    沈不屈忍不住打断：“可她确实这么了，还不止了一次，且她与家人其乐，哪有半分被迫的样。她不过便是被她父亲和表兄说动了，哪有什么别的缘由。”

    宁云简静了半晌，声音轻轻：“如此也好。她从前那样刚烈的，连死都不怕，若真是被她父亲和表兄迫，朕不敢去想她是受了怎样的折磨才会答应。”

    “就算她是被迫，可对陛的伤害可是实打实的，你真要原谅她？”

    “嗯。”

    沈不屈恨铁不成钢：“早知陛还对她有心思，我定然不会救她，更不会好心写什么调养方……”说到此他忽地回过味儿来，恼怒，“我明白了，陛是不是就因为这个才诓我的？”

    宁云简别开脸，难得有些心虚。

    沈不屈额上青暴起，正想骂骂咧咧，却忽地瞥见宁云简上那两白发，那些话立时便堵在，再也说不。

    他想起去年崔幼柠假死后，宁云简的蛊毒连着发作了一个月，险些刚夺得皇权就驾崩，成为大昭史上最短命的皇帝。

    他想起这一年宁云简日夜不辍地忙于国务，谁也劝不动。大臣们跟了个勤政民的仁君自然兴，可他却知这样去，宁云简的只会越来越差，难享天年。

    解铃还须系铃人，这个理他不是不懂。

    “罢了，我往后只当她从未过那些事便是。”沈不屈叹一声，神复杂，“只愿她能看见陛这番，莫再辜负你了。”

    蛊毒

    沈不屈忽地想起一事：“崔幼柠终究是崔氏女，若知晓你蛊毒未清的事，恐会对陛不利。陛是否要瞒她？”

    “此事瞒得了一时瞒不了一世，朕晚些会告诉她。”

    沈不屈愣了一愣：“除却那几回例外，蛊毒次次都是巳时开始发作，十分规律。陛每日于御书房批阅奏章，于宣政殿与朝臣议事，又有紫宸殿这座寝殿，只在用膳时分和晚间去皇后住的便好，就算她在你绞痛时突然来找你，也得先经过监通传，届时随便找个理由让她回去便是。你又不是与她时时刻刻待在一，为何会瞒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