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孔如琢第一次看到他的泪。

    他是那样从容不迫的男人，向来矜贵自持。

    可原来，唯一能令他惧怕的，就是她。

    原本已经止住的泪落得更凶，孔如琢抬起手来，想要替他将泪掉，手却抖得更加厉害。

    他大概没有想到，她会忽然回过来，有些狼狈地要转开去。

    孔如琢索从他怀中挣开，半跪在他面前的床上。

    蒲又崇抬起来，看向了她。

    孔如琢捧住他的面颊，轻轻地吻住他的尾。

    那颗泪是咸的，凉而苦涩。

    她的柔，带着玫瑰的香气。

    无数昼夜隐忍，光明灭。

    他像是一块熄灭的冰，手钳在她的腰上，隐忍而克制地想要把她推开。

    孔如琢不肯离开，微微抬起来，向亲吻他的。

    他的也是凉的，却又在被她碰时，起来。

    孔如琢觉得自己也在化，尖的苦涩，勾缠上淡淡的鸢尾气息。

    他的手指渐渐收，终于无法再忍耐半分，只能将她用力地绞在怀中。

    他们亲吻，齿间，火光四溅。

    这个吻，是从来没有过的绵甜。

    明明带着泪的咸涩，可她上的玫瑰气息，温馥郁到令人窒息。

    “啪”地一声，是两人向后仰去时，撞在床，放着的药瓶在地上摔碎了。

    他突然将她推开。

    孔如琢息着，有些茫然地看着他。

    “怎么了？”

    他没说话。

    孔如琢有些张，凑到他的怀中，上摸索问：“哪里不舒服吗？”

    蒲又崇浑一僵，像是从牙里挤一句话来：“你别动。”

    他说的有些迟了。

    一刻，孔如琢的手已经掠过病号服的衣摆，却猛地像是被到一样抬了起来。

    他怎么，他怎么……

    孔如琢不可思议：“蒲又崇，你不是刚死里逃生吗？”

    怎么就这么神抖擞了？！

    蒲又崇半倚在床边，闭着睛呼了几，闻言抬起一睛，看向了她。

    “死里逃生不影响我的健康。”

    孔如琢：“那你嘛推开我？”

    蒲又崇：“这是在医院。”

    他顿了顿，又意味地加了一句：“实在想要的话，我可以克服一。”

    孔如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