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住院之后第一次去看望。

    纪最喜吃的果一直是橘，酸酸甜甜的橘很合她的味，纪新知小的时候也很喜给她剥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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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纪新知沙哑着声音，像是咙里卡着锋利的刀片一样：“这么多年，我也知我对不起小缆，对不起你们，更对不起莫萝。”

    可惜，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你要是知错了，最好是别现在小缆面前，他可不需要你这迟来了十多年的。”

    “我现在就想陪着你们，也想好好看看小缆。”

    纪爷爷气得站起来，恨恨地盯着纪新知：“我这辈最后悔的事，就是生了你这么一个儿。”

    纪爷爷瞪了自己不孝的儿一：“你还知小缆，这么多年，你去哪儿了？”

    病房陷了沉默，过了很久，他才继续说：“我现在已经不喜打游戏了。”

    “我现在只想好好的补偿你们。”

    “爸……”纪新知也站了起来，手里还着纪没有接过的那个橘：“我……有不得已的原因。”

    “补偿？你现在才知来补偿，但是莫萝人都已经死了，你再怎么补偿有用吗？”

    纪爷爷还是没忍住，大骂：“不孝，你还来什么？我还以为我们葬那天都看不见你呢？”

    他沉默着，剥了个橘，仔细地将上面的白经络撕了个净：“妈，你尝尝。”

    “我就没见识过你这样的父亲，小缆有你这么一个爹是他的不幸。”

    结果呢？这个逆缩在房间里打游戏，任凭小缆怎么求他也不肯来，伤透了小缆的心，也让莫萝死不瞑目。

    “早就不喜打了。”

    “早知你是这样，当年还不如生个胎盘的好。”

    泪一落，像是在伤他逝去的十七年，他本该幸福好的青，可惜就在那个午，捡到了那个币的那一刻，他就注定了失去这一切。

    不提莫萝还好，提起莫萝，两位老人的火气都上来了，莫萝是个很好的儿媳妇，贤惠善良还聪明，要说她上唯一的一不好，就是睛瞎了，看上的人啥也不是。

    “小缆好不容易大了，你才知回来了？”

    纪新知苦涩一笑，他不知该怎么解释，他不知该怎么对父母诉说自己的彷徨与痛苦，十七年来的挣扎，又怎是短短几句话都够形容完的。

    “我不能不打的，我也想不打的，可是我不到。”

    莫萝死的那天，他们和小缆守在门，莫萝的最后一个心愿就是希望丈夫能来见他最后一面。

    他的声音很哑：“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