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迟渊有些怔愣，：“就只是这样？”

    林晏安眉目温，颔首：“就是这样。”

    段迟渊总觉得哪里不太对，但他对撕裂魂魄的秘术了解不多，一时也看不什么破绽，只得暂时把疑问埋在心底，苦笑：“如果只是这样，为什么非要撕裂魂魄，让佛珠陪着我？那十世回时，你明明就一直在我边……”

    乎他意料的，林晏安缓缓摇，低声：“那不是我。”

    “……什么意思？”

    “我说了，撕裂魂魄时，我将完完全全属于我的那一分，封印在了佛珠中，在天牢里给你。剩的，则以我的面貌一次次的回转世。但那剩的，说到底也只是我的半。”他顿了顿，继续说，“不仅如此，还是被万民祝祷侵蚀的半。”

    “我明白了……”段迟渊颓然后退一步，喃喃，“难怪，难怪每一世你都无法和我相伴终老，无论我再怎么努力，无论我再怎么挣扎，你也还是会离开我，背叛我，甚至杀死我……”

    “没错。”林晏安缓缓颔首，底带着刻的痛楚，低声，“对不起，阿渊。是我的错，是我没想到你会去求那十世回……我本以为，待到你我死后，各自回，一世世辗转来，万民祝祷的力量总有一天会消磨殆尽，待到那时，我就可以恢复本来的面目，再去找你，回到你边……我本来是这么打算的。”

    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他怎么都没想到，段迟渊居然会去求十世回，居然会与那麻木不仁的半纠缠数百年，最后落得个心灰意冷的场。

    林晏安垂，双手绞缠在一起，疚的说：“都是我的错，就算万民祝祷无法可解，只能用漫的时间来消磨，我也不应该那么想当然……这数百年的苦楚，你本来不用经受的，真的对不起……”

    段迟渊攥他的手腕，低声：“林晏安，你真的很过分。”

    林晏安越发自责，垂得更低了。

    段迟渊行抬起他的面庞，轻声：“为什么不早把这一切告诉我呢？为什么非要一个人逞？这么多的事都瞒着我，你真的很过分，你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