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还说壬注定要灭族，现在又说想让壬继续存续……”青璃冷笑一声，语气不善地说，“别兜圈了，也不用费心思想些借来骗我。”

    没了打岔的，段迟渊继续娓娓来：“海洋里的灵气枯竭，所有依赖灵气存活的法生都将灭绝，这是无法扭转的天地法则，然而，即便是再严苛的法则，也未必没有可以钻的漏。对于绝境的壬而言，也是如此。如果想要实现这一，就得想办法改变壬‘法生’的份。”

    林晏安再次面不忍，段迟渊不为所动，冷静的一锤定音：“这世上唯一不是法生，能够不受天地灵气限制，可以自由生存活动的生，就是人类。”

    青璃吃了个哑亏，刚想反驳，却在看到默然不语的林晏安时，生生忍了来。

    段迟渊冷冷的瞥了他一，话里染上一丝寒气，：“不要用那可笑的想法来揣测你的老师的事。跟他比起来，你远远不如。”

    林晏安垂眸，静静地听着，脸上的神变幻莫测，谁也不知他在想些什么。

提是不再发生大规模的战。然而，当时壬与人族的关系已经不像从前那样稳固了，新任国王年轻气盛，野心，不愿屈服于壬，想把整片大海掌控在自己手里，为了实现这一，他可以使任何手段。正是因为意识到了这一，我才会在那样一个的时间现在壬的领地。我就是因为不放心，想提醒青寰小心，谁知却恰好目睹了白冉的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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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们打算牺牲一分人，好让更多的人活去？”青璃看着段迟渊，眸中带着毫不掩饰的挑衅，“这就是我在清醒后，发现族人全都消失不见，只剩还没成年的孩们的原因吗？”

    段迟渊顿了顿，继续说：“壬一族无法再承受任何一场战役，但人类却如虎狼般伺机而动，若是无法解决掉这个大麻烦，于壬一族而言，恐怕连安然度过命运中最后一段时光这样简单的愿望，都将变成一奢望。于是，我和青寰打算想想办法，找找看还有没有别的路。”

    青璃像是想到了什么，呼渐渐变得急促起来，脸却越发灰败了。

    青璃周剧烈的颤抖了一，他苍老的面容迅速衰败去，嗓音喑哑：“难说……难说……”

    林晏安，接话：“没错，我们想办法，把族人转换成了人类。不是那浅的，只能维持一时半刻的简单法咒，而是一耗费大，且不可逆转的法术。”

    段迟渊不躲不避的迎着他的目光，平静的摇摇，沉声：“不。我们想要找的，是一条能让壬继续存续去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