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抢来抢去，机关算尽，他却仍是什么都没有抢到，空空然镜月，徒劳去抓，只剩一无所有。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明明每天都乖巧听话的等在家里，可兄回来时，却总是先去看那个住在皇里的哥哥。

    他明白了有些东西是等不来的，他能的，就只有去抢。

    这一刻，没有人能阻止白无常，段迟渊的确不知献祭法阵是可以打断的，就算知，他也没法更多的应对的。林晏安况危急，他不敢拖延。

    沐浴在白光中的两人如神明般好，越发衬得他边的幽暗如恶般面目可憎……段临泓一眨不眨的看着段迟渊和林晏安，心里涌起的，是烈到难以控制的嫉恨。

    “我不甘心，你应该也是吧。”段临泓自顾自地说，“献祭法阵是可以打断的，段迟渊不懂这些，才会贸然行事，就连慕安当年，也是把自己关在空无一人的密室里，才敢小心翼翼的行动呢……”段临泓轻笑一声，用力扬手，黑雾形成的手同样扬起，猛地把白无常甩了去。

    白无常瞬间明白了段临泓的意思。

    段临泓轻轻挥手，一缕黑怨念如臂指使，向着大厅的角落冲去，卷起一虚无的灵。

    献祭法阵的确是可以打断了，只要付足够多的牺牲。

    他只能一直一直抢去，直到死亡。

    他甚至到一丝解脱，让别人成全自己龌龊的恶念，总比主动害人来的轻松得多。

    但他已经不能回了，打从他第一次选择抢夺不属于自己的东西时，他就已经是一个穷途末路的盗了。

    哪怕再疚再后悔，骨里，他还是想让林晏安死的。

    他向慕安告密，说段迟渊意图谋反，果然害得段迟渊狱；他向段迟渊的报信，想把段迟渊救来，可段迟渊却无论如何都不肯离开牢狱；他又惊又怒，难以接受害死兄的事实，只得把一切都迁怒到慕安上，想方设法比他自戕，给段迟渊报仇……

    他一直都在等待，一直都在期待，直到等无可等，直到无可奈何。

    白无常炮弹似的砸向法阵，千钧一发之际，一人影倏地闪过，把他扑了去。

    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光俊朗的兄，里看着的永远都是另一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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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无常缩了缩脖，嗫嚅着不敢讲话。

    “白无常，你甘心吗？”段临泓的嗓音低沉微哑，诱人至极，却又带着重到化不开的不祥，如沁了毒的糖，可怖至极。

    白无常犹豫了极短的一瞬，放弃挣扎，任由自己破布似的灵朝法阵所在的方向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