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眠意识地扯开了手腕上的纱布。

    脸颊上开始有什么炽的在淌来。

    于是他直起，踮起脚再次靠近那面有些模糊的玻璃镜。

    剪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他在镜里看到了一尊神像。

    倒是自己的手，全都是红。

    门被打开了，率先来的是一张冷淡、稳重的面容。

    为什么就一定要缠着他呢？

    青年一抹张的笑意，甚至是有些惶恐无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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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伤，纵使是曾经让他产生过剧痛的脸颊，也是一片光洁净，完无瑕。

    他的背弓起一绷的弧度, 整个人充斥着血与暴力，指骨攥的尖刀像是他碎裂的骨。

    他意识觉到一缥缈、毫无缘由的心安。

    门锁传来了钥匙转动的声音。

    心脏动的声音越来越大，已经影响到他混的知、意识、觉了。

    他已经完全分不清现实与虚幻了。

    周眠恍惚地站起，乌黑顺的发从肩垂落到腰间。

    一片光洁，甚至连细微的疤痕都看不到。

    青年兽类一般戾的死死盯着灰扑扑的玄关大门。

    没有一不同。

    青年越扯越快，破碎的纱布像废弃的羽一般，零落满地。

    7月15号。

    冷白的指尖碰到开关。

    这次，镜里的神像变了一个样。

    黑的发如同被的鸭的翅，一撮一撮地堆积在地上。

    周眠笑了，连带着镜里的神像一起。

    周眠恍惚了一瞬。

    冷淡的眉目，至腰的乌发，漂亮的颈线。

    他晃晃悠悠地走到卫生间那快大玻璃镜前。

    是左季明。

    这次持续的时间更久，他的记忆分明还停留在14号用铁锤锤烂神像的疯癫中。

    它满脸是割裂的伤，血翻而，而那而顺的乌发早已变得参差不齐，像是某廉价的野兽发。

    他似乎在这些错的时间中意识到，左季明是唯一真心对他好的人，如果他受伤了，季明哥会担心的。

    第51章 神像20

    青年苍白着脸，用包扎着纱布的手打开碎裂的手机屏幕。

    周眠茫然地抹啊抹，发现自己怎么也没法抹净。

    它是如此丑陋邪。

    手上与上层层叠叠的纱布燥温，让人觉格外多余。

    牙齿张的张合, 发尖细的声音：“季明哥”

    由自己铸造的神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