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了低，鼻息之间呼的气洒在握着领带的手背上。

    男人喝了酒有些冰凉的扫过她的手背，全面唤醒了某些记忆。

    手一抖，她就想放开他，对方的低了低，像只嗅着味的大型犬似的摇着尾跟了过来。

    原本垂在侧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贴在了她的腰上，轻轻一用力，她倒一气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撞到了他的怀里——

    宴会厅里气很足，苟安换了繁琐的婚纱也只是穿着合适的小礼服。布料太薄，她甚至有一能觉到他掌心纹路的错觉。

    一墙之隔的宴会厅外人来人往，贺津行怀中拥着小姑娘，余光甚至可以看见她轻抵在自己肩上的手的戒指是不久前他亲手上去的，脑海中清清楚楚播放着“合法的合法的合法的”这样的弹幕——

    但是大概是网友的评论过于彩，他愣是生一不可告人的、取豪夺的变态快乐。

    对贺然来说可能确实不公平。

    如果不是他在旁边多少带推波助澜，苟安这样的格真不一定能狠心和他解除婚约。

    ——我果然不是好东西。

    男人面淡定地给自己了一个定论。

    但是手上的力一儿也没放轻，目光游离在她指尖的戒指上，突然想到了槲寄生的传闻，槲寄生接吻是多么讨喜的传说，刚才在台上他就应该吻她的——

    当着所有人的面那。

    贺津行正想就这件事（虚伪地）征求（通知）许可（一声），就在这时，他怀里的人脑袋砸在了他的，“玩够了搜就撤了吧？”

    不得不打断心那儿不怀好意。男人挑了挑眉。

    “你这样偷摸狗的控评怕不是也知其实这不是贺然一个人的事，整个贺氏的脸面都跟着他一起丢完了，老爷一把年纪还要面给他。”

    苟安说，“而且有些评论越控越控不住，能捂得住网友的嘴，但是永远没有东西能得住他们的好奇心，想知真相的人总有途径知真相。”

    上的人沉默了几秒。

    “你在为贺然说话？”

    “……你非要这么不会捡重听吗？”

    “在我听来你就是在为他说话。”

    “贺津行，你最好不要那么幼稚。”

    话一刚落，额上就被猝不及防的亲了。

    苟安眨眨，有些茫然地抬起望着他——从她的角度正好能看见背靠墙懒洋洋靠着的男人的颚，他满脸漫不经心，也不知在想什么。

    苟安不得不抬手蹭了蹭他的提醒他集中注意力回到谈话——虽然这个动作得心惊胆战——她只是碰了碰立刻缩回手。

    贺津行嘲笑她：“怕什么，都敢连名带姓直呼我大名了，骑在我上撒野有什么不行？”

    “……”苟安听他语气里的不兴，“你生气了吗？”

    “嗯，但正在努力不要这样。”

    “那就是没得谈了。”

    “大概。”

    这么说着，放在她腰上的手却没有一儿要拿开的意思。

    贺津行垂望着她，正在思考一秒她是不是该用力推开他然后发脾气，到时候该怎么应对来着，订婚当天吵架好像怎么掰扯都不能扯到好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