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贺津行把转回来，望着她，微笑着说：“我很少这样真诚地想要给予别人一个回答问题的机会，所以，安安，想好了再回答。”

    “不用想。”苟安说，“现在什么都没有。”

    要说有，大概就是觉醒之后，傻乎乎的还在想念这个人——

    然后遭到了当喝。

    发现最亲近的人才是最大的叛徒，是个人都会觉得怨恨。

    最妙的是这份怨恨好像还在不断的更新。

    苟安其实不算是个记仇的人，天大的事也会伴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退，当她稍微忘记了“原来夜朗早就认识陆晚并且关系很好”这件事，勉可以心平气和地和夜朗说话时……

    那怨恨值又因为蝴蝶酥的事达到了峰值。

    她抬起手挠了挠，确实没觉得自己在撒谎——

    最直白的证据就是，如果她真的还对夜朗余未了，贺津行不该等到近日才发现不对。

    苟安自己都没察觉，她简直把原著男主当成缉毒犬在使。

    甚至还有一完全释然的觉：对的，没错，就是这样，证据确凿啊简直。

    贺津行挑眉看她一副自己也想明白了的模样，好心提醒她：“但是夜朗今天的表现，似乎和你的况不太一样。”

    “你他呢？”苟安奇怪地问，“跟你订婚的不是我吗？”

    “……”

    好有理。

    贺津行发现自己被说服了，又是几秒的沉默后，降窗，把司机叫了回来。

    为了谢苟安的合，他带她去那家他不喜但是很难约、小姑娘应该喜的日料店去吃了午饭。

    又亲自把人送回了家，这才在刘秘书每隔半个小时给他发一个省略号的促中，调去了公司。

    据统计，在他一脚踏贺氏大楼时，门的温测试显示他的温是387°c，低烧。

    以及，他的微信里一共有来自刘秘书的八个省略号。

    ……

    夜朗院后，果然去了苟家递辞呈，去的那天江城正雪，是今年第一场初雪。

    鹅大雪，夜朗坐了动车，又坐了渡，再次踏上大海另外一边的土地时，上的雪早已消至无影无踪。

    耳边是陌生又熟悉的语言环境，上无行李，只有一只关机的手机，男人只一人上了地铁来到位于半山腰的疗养院——

    今日c城天气很好，光明媚，疗养院的护士将一架椅推到园里，晒太。

    椅上，年过半百的女人早已被病痛折磨的消瘦枯槁，但夹着银丝的发一丝不苟地用一白玉簪盘在脑后，她脸上挂着祥和的微笑，眉只是与前堪称漂亮的男人有几分神韵相似，却没有那般肃杀的锐利。

    夜朗来到女人的面前，半蹲，叫了声“阿妈”。

    素珍抬起手，像是小时候一样，摸了摸儿的脑袋。

    过去的事大约已经过去，但是谁也不能保证当年那些人真的不会突然想起又要赶尽杀绝——

    所以通常况，为了避免麻烦，夜朗通常不会到这边来脸。

    今日现。

    他带着一丝丝从未有过的迷茫和仓促，尽在那张鲜有表的脸上，他试图掩藏这些，但是大约是母连心，素珍还是一看了来。

    “阿妈，我有了喜的人。”

    ……

    “但是因为我的过错，我错过了她。”

    ……

    “从小到大，没有人教我如何人，更没有人教我如何对待喜的人才是正确的，我可能真的很蠢，对这事一窍不通，所以一厢愿了蠢到难以挽回的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