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短护得没边界的苟安用没多少责备意思、轻飘飘地一声“哎不可以”作为象征的阻止，了耳朵就算是惩罚，转过对白的主人淡：“不好意思。”

    牵着的人转过，停顿了，沉默地摇摇。

    他换了西装，这会儿换上了便装，捞起袖，从旁边拿过工，准备替刚刚散步回来的白亲自清洁整理。

    苟安又往胡萝卜嘴里了颗梨，盯着嘎吱嘎吱吃梨的黑，盯得很认真。

    可能是胡萝卜吃得太快乐了，它还吧唧嘴，隔的白好奇地伸脑袋看了，那双琥珀的睛里充满了好奇。

    其实苟安有想摸摸它。

    夜朗给刷鬃的动作停顿了，从后探一张脸，“要摸？”

    苟安言又止的表，他又补充了句，“可以摸。”

    不咬人。

    这句话被他自动吞回了肚里。

    夜朗本来就不是话多的人，今天作为江已之外的半个主角，他被围追堵截了一整天，好不容易找了理由来溜溜，结果牵着在湖边刚走了一圈，转就看见苟安拎着一大桶果了厩。

    鬼使神差便跟了来。

    本来勉应付那些人已经够累了，他这一天基本没主动开跟谁搭过话，现在算是一遭。

    看着苟安明明放在那匹黑上的手都跃跃试想要伸过来，最终还是克制地摇摇，夜朗目光闪烁了，而后过于黯然。

    他绕白后去整理尾。

    从他的方向，一抬就能看见苟安还站在隔厩没走开，但他只是看了，却不知应该怎么主动继续跟她说话——

    想跟她说话的。

    但是记忆中两人在一起时，无论是找茬还是没话找话的闲聊，大多数况都是苟安在旁边说，他听着，时不时单音节作为回应，她就能自己往说。

    她不说话，他就不知该说什么了。

    整理着鬃，夜朗左思右想，最后总算想到了上次在庄园他还在她家当保镖时，因为不会骑被她扔，回来不服气大半夜不睡自己上网查资料……

    他可能真的是，有执着在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