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津行绕到办公室后面，伸手拍了拍盘坐没坐相的人的膝盖，后者的两条很懂事地垂落来，晃了晃。

    陈近理把offer亲自发来的时候，已经将近黄昏。

    而那张桌，和桌后面坐着的人——

    换了别人，贺津行可能已经枪。

    过了一会儿，刘秘书发了个“熊猫叹气jpg”的表包。

    ——你准备在这站到什么时候？

    太落山之前，开完会的贺津行推门来，后的还追在后面给他最后的工作报告，突然前面的人停来，他好奇地探从旁边（主要是没贺津行）看了，就看见脱了鞋，此时正盘霸占了他们老板专属沙发椅上的小姑娘——

    她着耳机在听歌，穿着白袜的脚伴随着音乐，大脚趾一翘一翘的，有那么肆无忌惮的意思。

    一只手撑着办公桌边缘，另一只手撑着椅，男人这才低看了电脑屏幕：苟安自己的个人简历七八糟，哪怕她五钱去买个模板改改关键字看着都能比这个看上去专业。

    不知这是不是自己能看到的血腥画面。

    于是看了看电

    ——没办法，在今天之前她都没发现自己表达能力那么差，好像完全没办法用文字三言两语地概括自己是个多么优秀的人（……）。

    ……

    苟安：“……”

    想到秘书的好友曾经抱怨过老板的喜怒无常——他桌上的东西不允许别人碰的程度到了你把他的咖啡杯茶托收走他都会看心随机发脾气的地步……

    鸦雀无声，直到站在前面的人像是突然想起了他的存在，面无表地低看了他一。

随手输自己的生日，然后画面一闪，去了。

    往后退散的时候，正好办公桌后面的小姑娘嗅着动静抬起来，看着杵在门的男人双一亮，推着电脑转过来：“贺津行，你过来，看我这个奖项要不要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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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板的办公桌上放着茶和吃了一半的糕，茶杯外面的冰凝珠落的在桌上留一小滩痕，桌上原本放着的文件被推到一旁，除了文件被整齐地收好，其他堪称七八糟。

    办公室的门被关上。

    确实是还没到要费劲简历的年纪，他心想，算了。

    ……她直呼贺先生的大名。

    拿手机在没有老板的小群发了句：都别到层来了，听人劝，吃饱饭。

    准地从那双黑中捕捉到如此信息，额的汗把手中资料双手递给他伟大的、脾气很不好的老板。

    贺津行原本想教育两句，结果转念一想，她才大二。

    所以那个【友好度：68】是怎么回事，他明明好像已经我的抛弃灵魂遗弃自己的样？

    来了邮件她看都没看，一看发件人是陈近理更加讨嫌地直接了右上角的叉，生怕影响晚餐的。

    脑里不知怎么的飘过“苟聿的女儿果然年轻有为”的弹幕，坐电梯楼的时候的脑还是嗡嗡的一片空白。

    彼时，苟安已经坐在贺氏大楼最层的办公室、贺津行的私人电脑前面，枯坐了一个半小时，贺津行的会开起来没完没了，面对自己怎么都写不好的个人简历，她眉锁地啃指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