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纪又大，还不能生。

    孟秦不乐意了，“你女婿咋了，你女婿好得很。”

    “我第一反正没相中，也是民生娘黑心，直接戳到领导面前许婚。”女儿刚结婚那几天，呕死她了。

    “我就稀罕你女婿这样的。”

    她想起来民生是谁了。

    娘家村里，隔路的邻居家小儿。

    比她大四岁，小时候没少领着她上山逮鸟河摸鱼。

    民生姓王，跟老伴还是亲戚关系，王民生的亲娘，就是老伴大姑，那个小小年纪被嫁给地主当填房的秦清清。

    她和老伴能牵上线，就有这大姑一半功劳。

    一个望门寡妇，一个有疾。

    她是当年劳模，老伴是钢厂工人。

    各有优缺，大姑提到心的领导面前，一合计能行，促成了俩人。

    娘也是真扯，她早就忘记王民生什么样。

    “洗洗睡吧。”

    反正看她娘这样，也不打算说来的目的。

    至于母女俩的夜悄悄话，就没这绪。

    ……

    隔天，孟秦是被亲娘生生喊起来的。

    天蒙蒙亮，她娘要她爬起来早饭，再给老伴带一份。

    “他饿了会去堂买。”

    “那得多少钱，你肚里俩孩，生不要吃不要喝啊。”

    “……”

    孟秦不动，脑嗡嗡地疼，裹着被想继续睡，这天她至少还能再睡一个半小时。

    没成，亲娘太能折腾。

    孟秦没睡好脸惨白，穿上衣服直接撂门厂里了。

    守夜值班的人还在打着哈欠，看到门站着的人吓一，认孟秦。

    “孟事，你来太早了。”嘴上说着，手上打开小门。

    “麻烦了。”

    孟秦面上挂着笑，在转时消失。

    厂办各办公室都上锁，只有茶房，孟秦还困，坐在板凳上靠着墙又迷瞪起来。

    ……

    秦则方带着早饭回家，隔着门就听见碎碎念。

    “一大早不知跑哪去了，这个还不回来。”

    “有工作这事肯定是框我呢。”

    “真是越来越不像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