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秦走到老伴边，“你没去车间？”

    “厂里给我们院放两天假，把家里安置好再上工。”

    孟秦对厕所十分想念，问老伴能不能用。

    “不能，新楼全整改，说是应广大工人的意见，多增加居住面积，到时候会在每一层尽修厕所和洗澡间。”

    孟秦打开洗手间，现在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小房间。

    秦则方在后说：“工会杨事说，厂里知我们家人多，所以特意安排的大房。”

    三个房间，外加改后的厕所，确实够大，能一人一间。

    “娘，你先选，一人一间，现在手里没钱，再加上以后也要搬回去，家我是不打算再置办，现在天，买几床凉席睡地上吧，正好凉快。”

    不知是不是新楼太久没人，屋里总是嗖嗖的冷，夏天还真消暑。

    说不打新家，原先屋里抢救来的几件还是搬来新屋。

    保存最完整的就要数元宵和月亮的摇床。

    如今小两只也成为家里唯二睡床的人。

    当天晚上，孟秦躺在凉席上，也没铺床单，地板的，和炕睡起来觉十分不一样。

    怪怪的。

    睡不着，孟秦拉着老伴又把白天的猜测说一边。

    万新国犯罪式立功的可能有多大？

    秦则方听完沉默好久，突然说起另一件事。

    “还记得之前和你说过，厂里差事那次。”

    “哪次？”

    孟秦翘着二郎，脚丫凌空晃悠两才想起来。

    “仇科替秦则广值班那次？”

    “恩，当时没跟你说，抓住间谍的不是仇科，而是车间的一个小事。”

    车间也是有文职的。

    “小事为提生产加班，离开车间回宿舍的路上撞见，抓住人后仇科才追上，虽然明面上将事捂住，没大肆夸奖，但是厂办那边有记录，已经打算把人从车间调去办公室。”

    孟秦撑起上半，这次不敢多猜。

    “这事跟间谍有关，不敢说。”

    “只是想想。”

    孟秦看来这是两件事，决定转移话题。

    “我打算收拾好就回去上班，现在更名正言顺。”

    随大缺钱！

    “我打算上班第一天先去劳资科预知你一个月工资，我听梅嫂说，其他几家都去过。”

    她还说：“梅嫂还是选择回娘家住，没要安置房，换成安置金，他人另外预知一个月工资。”

    “费文海也是，跟包月桐回丈母娘家住段日，也方便照顾包月桐，借妇销大，预知两个月。”